自己将他魂灯摆在灵台中,岂不是引狼入室,卧榻之侧,夜夜与虎狼相伴!
尽管真灵无法感知冷暖,殷停仍像是掉进冰窟窿,久久喘不上气。
不,朱幸老魔狡诈无比,他话不能全信。
殷停吸口气,勉强平复心情,挤出张皮笑肉不笑笑脸,将泛着冷光银针往
殷停严肃地看向这个巴掌大小人,问话道:“朱幸,你说无妄生没死,那他现在究竟在何处?”
无妄生——
这三个字出,便如戳中朱幸疯穴般,他猛地顿顿,而后真灵上五官模糊成团雾气,身子也如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。
竟是要被吓得魂飞魄散!
殷停慌神,忙向他真灵中注入少许法力,溃散势头这才缓缓止住。
这银针便是用莫摇光予他秘法凝练而出,有个歹毒名字,附骨针。
作法是抽取活人真灵,以密祭之法养练,功成之后,可直取修士真灵,扎根灵台,以真灵精元为养分,直至将人吸得真元尽散。
中此针者,每时每刻便如万数银针刺体,生不如死。
殷停自然不会去抽取修士真灵养练,在虚为天中,旁不多,为非作歹小妖却如蝗虫取之不尽。
他私下里抽些小妖真灵,瞒着祝临风私下做成此事。
睁眼。
幽绿火光,bao涨,青铜灯中,朱幸真灵像被拍扁烙饼,鼻子眼严丝合缝地紧贴在无形屏障上。
到这步田地,他居然还能自顾自鬼哭狼嚎,可想而知受到惊吓有多大。
这是钓到条大鱼?
殷停心间动,留下朱幸本是随意之举,却不想无心插柳柳成荫,听他颠三倒四言辞,竟是涉及那位不可说魔教教首。
真灵重新幻化出朱幸五官,他眯缝着眼,用瞧傻子眼神极其不屑地瞥眼殷停,而后指指身后长燃不熄灯焰,嘶声道:“无妄生,不就在这吗?”
“你活不!也活不!他来——他来!!”
他拼命捶打着屏障,声嘶力竭地咆哮。
殷停瞳孔缩。
魂灯中长燃是褚寂缕真灵,朱幸竟说那真灵是无妄生,莫非褚寂便是无妄生?
即使如此,祭炼附骨针过程之残酷仍是另殷停心惊不已,功至半便前功尽弃,最终只得这枚半成品。
功效如何他却不好说,毕竟没在人身上施展过,不过眼下倒是有个现成……
他眼眯,托着银针,不怀好意地走向还在疯言疯语朱幸。
朱幸被他关在魂灯之中,他已然脱猪身,原身是个其貌不扬,嘴唇外翻,鼻孔粗大,甚至说得上丑陋中年人。
此时他五官因恐惧而扭曲,透明真灵躯体边缘有丝缕烟雾飘散,似乎随时便会消散。
教首无妄生是千年前人物,而这朱幸也遗臭千年,保不齐他还真知道些什。
自从对梦境中乐知道人身份有猜测,殷停便对和乐知道人同归于尽无妄生怀有莫大兴趣。
眼见出现个疑似知情,言语中还涉及无妄生生死,殷停自是不肯放过他。
透明真灵手中掐,多出根三寸来长,头发丝粗细,针尖泛着秘蓝幽光银针出来。
银针被无形法力擒拿着,悬浮在掌中,并未直接接触真灵,饶是如此,殷停仍是感到刺骨阴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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