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瞪他眼,才就着他手喝起粥来。
陆冕用帕子小心给擦着唇角,黑纱将他脸包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双清眸。
“你怎会在这里?”挑眉看着他。
“那,bao风来得蹊跷,与你和大师兄各自分散开,顺着卦门路行至此处,见你倒在这座竹楼里,还受重伤,就先将你安顿在此处照顾。你已经睡快半月。”
低头沉思,也是按照卦门来到这里,如此看来,只怕顾衍不就也会到。
最恨他这种眼神,好像受尽苦楚也不曾沾染,仍是温柔纯净。
沈凝尚不能如此,他个肮脏小乞儿又凭什。
“师兄,煮粥,你多少吃些。”
腹中饥饿,自然不会与自己做对。
接过他手中粥碗,张口便喝。谁知那白粥滚烫,下烫到舌头。
尖流连,似是不忍离去……
不知过多久,才张开眼睛。
仍是竹楼之中,依稀记得似乎怒急攻心,血气逆行,似有走火入魔之势,晕倒前事却记得不甚清楚。
身上搭着条薄薄棉被,竹屋里只摆着简陋竹桌竹椅,桌上还有壶热水冒着热气,这里还有别人,也未走远。
欲翻身下床,却觉得胸口闷痛,眼前又是发黑,便缓缓扶助床沿,喘息几次,方才好受些。
抬头看他:“你入青门山后,并未教过你奇门遁甲,你如何会机关推演?”
“这两年在辟心谷,大师兄扔些书看,勉强识得些字,就读过本《庚子春秋》,内有奇门玄黄之术,故才晓得些皮毛。”
却不由冷哼声,不信他说真话。钻研奇门之术少说也有百年,更有门中精通此道这悉心教导,这才堪堪参破这梦阖洲机关,他个乡野小子,大字才识几筐,竟大言不惭说自己无师自通,简直好不要脸。料想定是顾衍在这两年对他百般柔情,倾囊相授。但想想又有些不通,若说是陆冕以前那般清秀可怜,顾衍对他疼爱非常还算说得过去,他如今容貌尽毁,又是凭什得顾衍青眼?
陆冕见不屑他回答,又是有些无措看着,想和说话,又似不敢。
见他小心翼翼样子,又是忍不住发火:“你便是这样伺候?连衣服都不曾给换件?”身上汗津津,若真是躺半月,身
“啊!”险些打翻粥碗,又对自己狼狈起怒意,抬眼瞪陆冕眼。
陆冕见瞪他,却不知为愣愣,这才恍然道:“师、师兄去给你拿水。”
喝几口水,这才好点。陆冕在旁拿着粥碗小心地吹,见停下来看他,也有些无措,端着碗小心翼翼看。
不知为何,他越是这般小心翼翼讨好,越是心生烦躁。
陆冕托着碗,见不接,便用勺子盛起递到嘴边:“师兄,这个不烫……”
人推开竹门,面覆黑纱,身形单薄,手里拖着只半旧瓷碗。
见醒,也是微微怔,脚步停下,似乎不知该进该退。
微微蹙眉,有些不耐:“要进就进来,不进就滚。”
竹门开着,有些料峭春风吹入,忍不住咳嗽几声。
陆冕沉默不语,垂着头端着瓷碗进门,立刻转身将门关上。碗被他拿到面前,他抬眼看着,双长眸仍纯净如水,似有些怯怯,又似含着盈盈情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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