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风自是不信。
周衍只好道:“此事容后再说,还是你身体要紧。”
他边说边伸手揩去许风唇边血印。或是雨水太冷,许风觉得他手指有丝儿颤抖。
周衍将许风抱进屋里,先用被子裹住他湿淋淋身体,再忙着生起火来。
许风昏头昏脑靠在床上,觉得数股真气在体内激荡翻搅,震得他骨头都隐隐作痛。那真气不受约束,在他四肢百骸中冲撞番,又汇聚到他胸口处。他胸口像烧着把火,仿佛下刻就要炸裂开来。
许风站在雨中,将自己那套剑法又从头至尾练遍。他想象自己在同那宫主过招,每次只走得三招,便又败在那人手下。
他心中恨意难平,不知不觉间就使上内劲。股真气在他体内游走,走到某处时,忽然滞滞,像是遇上阻碍。许风没当回事,硬提起口气来,猛地挥出剑。
那真气霎时就乱,在他体内乱冲乱撞,最后冲到胸口上来。他顿觉阵剧痛,连手中剑也握不住,“铛”声落在地上。
许风颇为爱惜这柄宝剑,连忙弯身去捡,谁知竟觉得头晕目眩,怎也捡不起那柄剑。他胸口又闷又疼,张嘴吐出口血来。
血水混着雨水淌落下来,许风踉跄两步,再也支撑不住,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,却有人抢到他身边来,伸手抱住他腰。
门守着,为免牵连无辜,许风只好忍着没有回去。他路过处镇子时,见镇边山脚下有间猎人打猎用屋子,像是荒废许久,他便出几个钱租下来,个人住在那简陋木屋里。
他面进山打猎,面将荒废许久剑法重新练起来。
许风在武学上并无太高天分,但他坚信勤能补拙,向来勤练不辍。如今心报仇,练起剑来更是刻苦,天十二个时辰,有大半都拿来练剑。
他左手不惯使剑,切都要从头来过,没几天手上就磨出泡。他也没当回事,拿布条胡乱缠缠,还是接着练下去。
许风在镇上住大半个月,靠着打猎为生,勉强能维持温饱。这天他正在屋前空地上练剑,天空中响起阵阵雷声,像是快要下雨。他套剑法尚未练完,也不急着进屋避雨,板眼地将剩下剑招使完。
许风头回尝到走火入魔滋味,终于忍耐不住,“啊”叫声疼。
周衍赶紧冲
许风吃惊,勉力睁开眼睛,见着张蜡黄面孔,正是多日不见周衍。
周衍另只手摸到他脉门上,只按会儿,就皱眉道:“经脉逆行、真气大乱……这是走火入魔之兆。”
但凡习武之人,听得走火入魔四个字,无不是如临大敌。许风却没什反应,只觉得身在梦中般,问周衍道:“周兄怎在这里?”
周衍说:“是碰巧遇上。”
这话哄得谁来?
果然不多时就落下雨来。
这雨下得甚大,落在许风脸上,有点微微刺痛。
许风闭闭眼睛,紧紧握住手中剑。
他想起当年在官道上遇见那极乐宫宫主时,那人双手莹白如玉,但是只招,就将自己掀翻在地上。这以后他再未见过宫主同人动手,不过仅看他座下几个堂主本领,就知道那人武功深不可测。
不行,他还差得太远太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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