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衍好生不耐,差点就上脚踢他,才听他道:“不知小兄弟怕不怕疼?若要重新续上右手筋脉,得先将旧伤割开,把这蛊虫置于血肉之中,再辅以汤药调养,快则两三个月,慢则半年左右,即可初见成效。只是这蛊虫天生带毒,刚放进去时难以适应,可能会疼上几天。”
周衍听要割开旧伤,已是皱起眉头,再听说要把蛊虫放入许风体内,更是觉得不妥,转头道:“咱们换过
“嘘。”
徐神医摇摇手指,示意他不要出声,继续屏息等待。过不多时,那瓶口处晃晃悠悠爬出条小虫,只截手指长短,通体色彩斑斓,唯独头部是碧绿颜色,瞧着有些骇人。
“这是……?”
徐神医得意洋洋道:“是蛊虫。”
许风自然听说过苗疆毒蛊名头,不由得退到周衍身侧。
真正让许风废右手人,分明就是……
他闭闭眼睛,收敛起心中情绪,沉声问:“你打算如何医治?”
徐神医瞧瞧天色,道:“时候不早,等用过午饭再细说此事吧。”
周衍跟许风便留下来吃饭。
徐神医排场甚大,这顿饭自然也不简单,只他们三个人用膳,各色菜肴却是流水般端上来,另有两个美婢在旁伺候。
这姓徐不行,们也可去别处另寻名医,无论如何,总能治好你手。”
许风隐隐觉得奇怪,他这右手废多年,自己也不甚在意,怎周大哥如此上心?
这杯茶还未喝完,徐神医果然转转手上戒子,道:“有!想到个法子,或许能治这小兄弟伤。”
“或许?”
“哈哈,肯定能治,只不过……”
“不用怕,”徐神医道,“蛊虫有善有恶,有害人,也有救人,手中这绿头蛊就是保命疗伤圣物。平日里宝贝得很,若非看在两张银票……咳咳,两位贵客份上,可舍不得拿出来。当年为弄到这蛊虫,不知花多少心血……”
周衍打断他道:“这东西能治弟弟手?”
“当然。”
“怎治?”
徐神医顿顿,又将许风打量遍。
许风吃完才知道,这也是要算银子。
敢情徐神医是将自家当客栈使。周衍大钱都花,也就不在乎这点小钱,摆摆手道:“记在账上。”
徐神医摸出个小小金算盘,噼里啪啦算好账,这才喜滋滋地带两人去药房。
药房倒是像模像样,各式药材齐全,且有两个药童看管着。徐神医挥手叫他们下去,自己打开药箱,寻出只锦盒来。他神情凝重,像捧着绝世珍宝似捧着那锦盒,待开盒子看,却是只瓷瓶。徐神医拔瓶盖,又咬破自己手指,挤几滴血到那瓶内。
许风只当是何等珍奇药材,忍不住问:“里头是什东西?”
“不过什?”
徐神医不急着答话,只是将那两张银票叠好,心安理得地放进自己怀里,这才清清嗓子,本正经道:“不过治起来颇费功夫,所以这诊金……”
“银子不是问题。”
徐神医点点头,瞥许风两眼,道:“而且,这位小兄弟恐怕要吃些苦头。”
周衍听这话,立刻挡在许风身前。隔瞬才想起来,面前这人不过是个大夫,自是伤不他弟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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