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风于是将那药找出来吃。
贺汀州仍不放心,又叫徐神医过来给他把脉。
徐神医给他们俩人折腾得够呛,诊脉时便没什好脸色,板着脸说:“幸好药吃得及时,
说着撩起袖子,道:“叫徐神医进来制药。”
许风见他手腕上仍缠着白纱,立刻别开眼睛,道:“不必,那些药……都藏在枕头底下。”
贺汀州闻言先是怔,随后扬起嘴角,眉眼间仿佛有些欢喜之色,说:“以为你早已扔。”
许风见他这样,心中觉得阵难受,问:“你命人大费周章地找到哥哥,只是为让治手上伤?”
“不然还能为什?至于为什这做,你心里应当知道,只是不敢去想,更加不敢信。”
柳月这才明白过来,瞄瞄坐在旁许风,道:“确有此事。”
许风忙插嘴道:“后来呢?柳堂主找到吗?”
“毕竟是二十年前旧事,手下探子很是费番周折,才寻到宫主要找人。”
“那他人在何处?”
“这……”柳月眼珠骨碌转,说,“探子送来密信,可不敢私拆,当时就直接交给宫主。他人在哪里,怕是只有宫主知道。”
来,许风自然更相信柳月,当下就要出去找人。
贺汀州却拦着他道:“等下,先把桌上粥吃。”
许风站着没动。
贺汀州道:“你整天没吃过东西,是想跑出去再摔跤吗?快点吃,否则你那哥哥恐怕也得挨饿。”
许风被他捏着软肋,实在无法可想,只好乖乖坐到桌边去喝粥。
许风记起他周大哥,心中更觉酸涩,问道:“你这回……有没有再骗?”
“没有。”
贺汀州说这许久话,像是累得很,手紧紧按在榻上,用尽力气般地说:“风弟,往后再不会骗你。”
许风当然不会信他话。他已上过回当,岂肯再轻易陷进去?可是对于贺汀州寻到他哥哥事,他倒是有几分信。
或许是他私心里盼望这是真,盼望他那兄长当真未死,再过不久,他们兄弟就可团聚。就算是假,贺汀州也不过是骗他治手上伤,又不是骗他去杀人放火,试试也是无妨。
贺汀州点点头,挥手让她退下,问许风道:“这下你可信?”
许风仍是半信半疑。瞧柳月样子,倒不像是跟贺汀州串通过,只是她说话遮遮掩掩,似乎另有什隐情。他心中虽然盼着跟兄长团聚,可是害怕这不过是个骗局,自己又要空欢喜场。
毕竟这世上哪有这巧事,说要找人就真找着?那个人究竟是真是假,恐怕只有真见着才能确定。
许风这时已把粥喝完,因心中有念想,就连精神也好些,问:“什时候能跟哥哥见面?”
贺汀州脸上微现笑意,说:“你先把今日药吃。”
贺汀州面看着他吃东西,面叫人找柳月过来。
柳月甚会察言观色,进屋见这对冤家没有闹腾,反而和和气气地坐着,就不禁笑笑,问:“宫主有何吩咐?”
“前些日子,是不是叫你去找过个人?”
柳月愣,说:“宫主指是……?”
“就是二十年前,冀州大旱时……走散那个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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