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事。”沈玥笑得无比真诚,“仲父,朕这不是上赶着来替你来解此军粮之困吗?”
萧亦然不冷不热地说:“所以陛下戏,从国宴就开始唱,是吗?”
沈玥笑笑,不置可否。
“仲父拿朕比戏子,多不合适。”说着,他朝萧亦然伸出手,“仲父,后面事后面再说,明天你陪朕去看看。朕保证,绝对不让你失望。”
萧亦然紧紧衣领,轻飘飘地个闪身避开沈玥伸过来手,抬脚朝卧房走去。
问,“仲父查到什?不妨和朕说说。”
“陆大人身受重伤,唐如风不知所踪,臣无所获。”
“仲父……你想知道什,不必劳烦暗卫去四处奔波,直接过来问朕就好,朕定知无不言,绝对不会欺瞒于你。”沈玥眉眼上挑,笑得像个蛊惑人心小狐狸。
“不必。”萧亦然干脆利落拒绝,“陛下惯会装乖唬人,还是省省力气。”
“朕待仲父向来真心,哪有半分虚假。”沈玥丝毫不恼地逗着怀里鸟儿,“仲父,严家上任家主死突然,严二又打死不敢进京,仲父手里没人质,今年军粮还没有着落呢。
似乎笃定他不会拒绝,沈玥抱着他宝贝鸟笼,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。
初到王府那日,沈玥便拿出他那“同行同寝”说法,抱着御龙雕花枕头站在萧亦然卧房门口,说什也要赖着和他起睡。
萧亦然在窗前添张矮榻,扔床缎被,毫不留情地将小皇帝赶去睡榻。
他刚进卧房,沈玥就冲进去抱着被子站到床前,露出张无辜笑脸:“仲父,您方才说自己只能任人宰割,朕想想,这分榻而眠还是隔得远些,若半夜里唐如风闯进来,朕怕是来不及护着你。
朕今夜就睡在仲父身边,可好?”
有唐如风这位人尽皆知严家走狗,就能钉死严二刺杀朝臣罪名,向严家仓要人要粮也师出有名。仲父要是答应同朕联手,朕就把这位唐大侠亲手奉上,如何?”
萧亦然身子懒懒地向后仰,靠在树上,充耳不闻。
沈玥毫不气馁,絮絮叨叨地劝:“仲父,这大中州,就这个人,无影无踪,你上哪里去找?即便仲父抓着人,交由大理寺定罪,也只能遣缇骑和钦差南下抓那严二。且不说缇骑办不办成,旦严二那个草包负隅顽抗,抵死不肯为质交粮,就几个缇骑这点分量哪够啊。
仲父,这来二去,再给耽搁,往北边走路,可就要被大雪给封死,仲父难道就忍心看着漠北将士们饿着肚子过冬?”
话音至此,萧亦然抬起眼皮,冷冷地看沈玥眼,“以替陛下守国军士来威胁臣,陛下真是好出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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