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识地看那边牌局眼。
沈玥手还老神在地捏着牌,甚至还游刃有余地注意到他目光,似有所感地转过身,冲他
王府上上下下百余号人,年夜饭饺子从中午就开始准备,萧亦然坐在进门处,仔细地看着他们铺馅,捏皮,时不时还要抬起头看看那边牌局。
连着捏坏几个饺子皮,老姜头放下搅馅料筷子,上前敲他手指头:“老汉说,你前头学枪法时候,也是这样三心二意,顾东顾西?”
身蛮力袁大将军早便被拉来做剁陷、擀皮苦力,抹着脑门子上汗:“叔你别管他。那小皇帝足百八十个心眼子,那浪里淘沙大龙舟都能叫他赌回来,在座加块也玩不过他个,也就老三心心念念地还把他当孩子护着。”
沈玥早就不是孩子。
个头窜比他高,甚至就连手劲都比他还大。
这动,沈玥像是大梦方醒,猛地松开手:“朕……自己来。”
萧亦然松手,往后退开步。
沈玥乱七八糟地系上衣带,若无其事地大步走在前头:“走吧。”
萧亦然默默地跟着。
二人路给袁老夫人送莲花,又折过红梅,沈玥还没走回来,便被后院兵将们热情地邀着去打牌。
枝回来应景。”
萧亦然劈头盖脸地给氅衣砸下来,沈玥懒懒地站着,个手指也不想抬,就等着他给自己穿衣系扣。
若搁到往常,萧亦然是绝不肯惯着他这衣来伸手习气,但今日是除夕,他纵容便没底线,迁就着俯下身替他系衣带。
许是烫锅子烘得屋里太热,还有些朦胧蒸汽还未散开。
沈玥瞧着萧亦然低着头替他整衣,墨发散落下来,露出裹在衣领下后颈。那小片皮肤上,也渗些细密汗珠,被几许发丝凌乱缠绕着,纤薄地仿佛可以任人揉捏。
萧亦然不吭声,暗自和手里面皮较劲,搁在手边红梅撒水,时不时朝他散着清香。
他捏着面皮手又热又烫,仿佛连着心,将整个人血液都并烧得滚烫起来,手下用力,裹进去馅料就“嗖”地下从底下漏满桌。
先前袁钊问他,无法接受是沈玥这个人,还是他心悦于自己这回事。
萧亦然额尖渐渐生出层薄汗。
太难应对,无论是这个人,还是他非闹着要吃素饺子。
沈玥悄悄地垫垫袖子,凑在萧亦然耳边低声道:“不知道准备这些碎银两,够不够输。”
沈玥怀里抱着新摘红梅,贴过来时候,离萧亦然很近,近得那声音像是径直拱在他耳朵里,还带着些潮湿红梅香气,让萧亦然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。
他蓦地捏紧手指。
萧亦然清清嗓子,也跟着压低声音:“臣就在那边同姜叔包饺子,陛下若是输光银钱,就拿左手摸右耳,臣去救驾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沈玥放心地将梅花塞到他手里,跟着下牌局。
看得沈玥莫名地心热,脸上腾地下烧起片绯红。
“朕……朕自己来。”
沈玥手忙脚乱地伸出手,去摸衣裳系带,慌乱着把握住他手。
萧亦然诧异地抬起头,冷不防撞见他潮红眉眼,像醉酒似,热得惊人。
他用几分力道,往外抽手,抽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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