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放心地蹭过来只大脑袋:“王爷……中州怎样,有没有们小白消息?”
“有。”萧亦然干脆利落地把手中信纸折几下,只露出最后那段,
萧亦然气得胸口憋闷,横刀斜在手边,刀柄上明珠在春日暖阳下,散着柔和光辉。
他越发来气,狠狠地地敲横刀上明珠指头。
滚圆大珠声不吭地替千里之外嘉禾帝挨这下无妄之灾,悄无声息地裂开道不甚明显痕迹。
“……?”
萧亦然愣片刻。
萧亦然放下信,心里阵阵地气闷堵得他气血翻涌。
通篇洋洋洒洒,全是废话!
按照先前二人对形势轮转预估,谢嘉澍这样鱼死网破招数,起码要等到他南下城,控住江北州围攻金陵之后,谢家才会破釜沉舟亮出杀手锏。
如果从现在开始就断中州供给,等他回京后,怕是沈玥龙椅都能让人给掀。
这样危急形势,他竟还有心思去管什状元郎家务事!
百辆大车,他们就是移动活靶。若在光天化日之下漏行藏,莫说使奇兵突袭江北,便是自保都成问题。
这才是最令萧亦然头痛。
只是不知中州连番激进形势,又出姜家变故,还能否等得起他徐徐图之。
萧亦然平复些心情,拆开第二封信。
他目十行地跳过沈玥那些冗长细致到头发丝儿问候和叮嘱,从字缝里扒拉出后续之言。
南海大珠质地虽在珠玉中称不上如何坚硬,但也没有脆弱到敲下便碎程度,他使几分力还是有数。
萧亦然举起刀柄对着阳光,顺着这道裂痕细细地打量着这颗明珠,在阳光映照下缓缓地显露出内里玄机,简直恨不得把那颗七窍玲珑心都藏在珠子里塞给他。
……这小狐狸崽子!
萧亦然满心火气倏地散。
袁征鬼鬼祟祟地从营帐里钻出来时候,恰好瞧见他们王爷对着刀露出堪称“温和”笑意,瞧着应该是心情大好。
萧亦然腾地站起身,身火气地走出营帐,翻着这封没字顺眼书信。
沈玥多半是猜到他见信后焦躁,故作轻松地写那许多唠叨宽他心,加之人又不在眼前,胆子也跟着大起来,甚至还敢写些“浙安多春山、江北有情郎”这样不着调话来戏弄他。
沈玥还没幼稚到拿宫中八百里加急急递当儿戏来调侃他,沈玥在信中避而不谈,只有种可能——中州形势比他所写还要更坏。
但究竟坏到何种地步,山高皇帝远,他也无从知晓。
有用东西沈玥是个字都没写!
——礼部、吏部联名上疏奏请重开殿试、并增补秋狝死伤*员空位,今科状元郎在殿试中依旧鸣惊人。
陆飞白论政治见解,那纸《清田策》可送他去户部历练,通政使司看中他笔锋也想要人,他老子陆炎武心想着要儿子继承他那杆铁笔,进大理寺主事,这样好前程摆在眼前,他自己却门心思要去翰林院这种清水衙门,承史家之志,做个七品小编修,修撰大雍史。
儿子翅膀硬,状元郎句“无古不成今”给陆炎武气得两眼发黑。
嘉禾帝惜才,恐误陆飞白前程,便顺带请素来与他交心袁征写封回信,劝上两句。
……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