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此前北上走匆忙,是该叫征哥儿好生震慑下江北那些个兵油子才是。”萧亦然难得没有帮袁征说话,从袖中摸出封信交给袁钊,“顺便把陆家公子信并捎过去。”
“……”
雍朝整肃内乱,打大半年仗,眼看着就要跨过长江天险,九州统在即,严防死守消息还是突破漠北戍防边境线,还吊着口气鬼赤可汗犹如回光返照,鞑挞日夜不断骚扰沧云。
外有贼寇,内有祸乱,沈玥沿用三州旧地方官而不委派,也是避免节外生枝。
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,失哪头,都是内忧外患大乱子。
场可以预见风,bao再次盘旋在九州上空。
袁钊焦头烂额地从案前抬起头,递给萧亦然封密折:“镇北大将军密信,家里人单独送回来,交给你。”
今年压岁钱就没。”
“……”沈玥从小被他骗到大,瞧见他眼底笑意渐生,心下当即生出股不好预感,才要说出口话,都被眼角抹着朱砂武扬王生生按回去。
“所以……为防万,这几日只能委屈陛下自己独寝。”
“君不密则失臣,臣不密则失.身……”萧亦然摆摆手,带走眼尾那抹勾人心魄红,“陛下失臣,臣为保计划之周密,要回王府闭门思过,筹谋兵变去!”
沈玥:“……”
萧亦然接过信,还未来得及拆,袁钊又劈头盖脸甩给他沓子军报:“打仗时候不肯消停,眼下仗打完还不安生。征哥儿那头年轻压不住事,偏生那个杜阁老孙子躲着,也不肯出头帮忙得罪人。江北水军三天就营变两回,水面上连个巡逻人都没有,照这下去,不等过江去打金陵,内讧就先给自己个儿耗死。”
萧亦然笑笑:“这不是巧,你这头刚惦念这位杜家公子,狼牙那头就传线报——杜英他不是不肯出面,他是眼见着朝廷委派三州地方官在即,自己又被困在江北前途渺茫,时失分寸私离营地,忙不迭地跑回西苑杜府。只是还没炷香功夫,便被杜明棠哪来赶回哪去。”
袁钊:“杜阁老这把年纪,倒还挺大公无私,他致仕在即,便是给他孙子求个荫庇,调回中州也未尝不可。”
“杜英那样莽撞性子,留在中州迟早要掉脑袋,江北是富庶之地,杜阁老把他放在那儿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”萧亦然拆开信,宽慰道,“放心,杜阁老这后半辈子都在和斡旋,什时候倒,能不能倒,他最清楚不过。杜英这次回去,应当会大刀阔斧地襄助征哥儿和广川整肃水师,到底也是杜明棠亲自调.教出来嫡孙,整治江北这几个杂毛军不在话下。”
“那回信给那个兔崽子,让他自己看着办!”袁钊拍桌子怒道,“军令如山,不会管人还不会杀人吗?就这大喇喇地放任水军闹下去,万哪天真叫浙安水军偷袭过来,他娘跟老子这喊哥管用吗?都二十人,像什话!”
先前怎没说这戏里头还有这出?
堂堂武扬王,竟然临阵脱逃!
沈玥抬手轻飘飘地抓个空,耳朵里还嗡嗡地荡着他笑。
人走便走,乱念什失臣失.身?
萧亦然甫出宫,便直奔北营而去,筹谋兵谏是假,军情有变是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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