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玥愣愣地看着他,忽地扔手中笔,紧紧地将人搂在怀里,胸膛紧贴着胸膛,心跳依偎着心跳,情之所至,两不相疑。
萧亦然抬手轻拍拍沈玥后背,颇煞风景地说:“别耍赖,你抱也还是要写。”
沈玥不依不饶地抱着人,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。
嘉禾帝与武扬王于开堂公审前夜,在不平等前提下,被根藤条威逼着写下大逆不道圣旨封。
圣旨上书二十四个字,下方不仅工整地加盖玉玺宝印,还本正经地按上两人指印,鲜红指印在祥云庇护下贴在起,相依相偎。
“你亏欠什?是身上异姓王爵位也好,还是你称呼也罢,无非都是当初局势使然,要怪罪那就怪罪杜明棠和那班迂腐老臣,你把账都算自己头上做甚,你这种万事都怪自己毛病什时候能改改?”
萧亦然手里藤条挑开他衣袖,露出手腕上蜿蜒狰狞伤疤,和那条细细穿金坠玉红绳,“从你用这两条疤,把从阎王爷那换回来时候,子煜就已经不欠什。”
沈玥仍执拗着不肯落笔,目光闪躲,侧脸落在烛光下晦暗难明。
萧亦然妥协地后退步:“世间万事皆有因果,若你易地而处,没有自幼对你救命之恩、少时相伴,子煜会留下屋子字画,会对有半分旖旎之念,会留条命在吗?书不能只看最后页,饭也不能只吃最后口,你之间也割不开过往情谊只论当下。”
“若你只想要论当下,那好,就算没有过往之事纠葛着,也比你年长近十岁,多照顾你些、疼你、宠你不应当吗?如果你非觉得那是宠孩子方式……”
萧亦然撇砚台,带着炽热体温贴过来,“哪个对着孩子能如此,当是禽兽吗?”
沈玥羞红脸: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萧亦然微微用力,藤条敲在沈玥手腕上,“写。”
细细藤条落在细嫩腕侧,如同针刺般疼痛迅速在伤疤处鼓起条红印,这尖锐痛感令沈玥头皮发麻,鼓足勇气看他仲父眼,这才落笔。
“第三条,情之所至,两不相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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