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王回来张泰宁便去求见,结果庆王避而不见。
当日庆王命侍卫抬出箱银子交给张泰宁,命他去岑州买粮,除此之外闭口不谈降汉事。
庆王手里还有银子事在兵营里传得沸沸扬扬。
“有银子为什不早点拿出来去买粮,饿着们耍猴吗?”
“头衔也不可,本王不会让任何节外生枝可能性存在。”刘湛换个坐姿,时无形威压让人不敢直视。
“本王来见你,并非为跟你谈条件而来,本王若狠下心来真正断你粮,禁止民间商队往高州卖粮,你觉得结局会如何?”
庆王浑身发抖。
如果说庆王之前还抱着侥幸心理,此时此刻面对这名透视切年轻王,庆王已然无地自容。
“你身上还有值得本王谈判价值?”刘湛击碎他最后丝侥幸。“本王来见你,只是看在庆军将士抗击西戎不易,看在这些勇士份上勉强与你谈谈。”
刘湛淡淡开口。“本王屏退护卫,庆王可以放心吧。”
“谢汉王体恤。”侍卫头领替庆王回话。
刘湛扫眼那侍卫。“庆王怎没有带麾下将军来?张将军与本王还算有点交情。”
“本王留张将军守城。”庆王撇开视线。
他不是没想过带上张泰宁,只是他不想在部将面前丢脸,这才只带侍卫。
侍卫头领陪同庆王,还有驾车车夫进入洮河关。
“车驾只能到这里,请庆王步行。”非是黄午时为难他,除汉王车驾,其余马车不能进入军营核心区域,这是记录在案军规。
庆王羞愤,胡子直打颤。
“庆王,属下扶您。”侍卫头领是个明白人主动给庆王台阶下,入关他们只能顺从别无选择。
刘湛在关中中军大帐等着他,远远就瞧见个金灿灿身影,金冠金龙袍金腰带金靴子,好家伙,这是跟金子杠上。
“你若不知好歹,就为这些虚名视将士性命为草芥。”刘湛冷笑。“后续们也没有再谈必要。”
这就是汉王态度。
庆王踏出中账时差点站不稳。
车驾出洮河关他还浑浑噩噩,仪仗队和护卫士兵重新簇拥上来,庆王望着前呼后拥仪仗,仿佛兵败和狼狈从来没有存在过。
经历个冬季城中粮食全都吃光,没有足够粮食,这八万将士这满城百姓如何能活?
刘湛也没揭穿他,捧起茶盏喝口。“那们就开门见山谈吧。”
庆王却由始至终没动手边那盏茶,他拿不准汉王会不会在此将自己毒杀。
“本王希望能保留王爵设立王府,至于兵权可以毫无保留让出。”庆王觉得自己已经是最大让步。
刘湛放下茶盏,看似漫不经心语气却不容拒绝。“国不容二王,你若降汉,王爵与兵权都得交出来,作为补偿,本王会给你个侯爵在晋阳城安度晚年。”
“本王这王爵只是个头衔!”庆王急。
看来庆王没银子是假,舍不得花银子才是真。
刘湛面无表情,只是眼中嘲弄。
当庆王踏入中账,看到那名端坐在主位上年轻人时不由得愣,汉王姿态随意慵懒,但那双漆黑眼眸里却带着杀罚果决气势。
“给庆王看座上茶。”
李小连立即端来热茶,又屏退左右,中账里只留他自己和黄午时随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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