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祯踩停在红灯前，感叹道：“出去说你是个老板，别人可能还不信。”
陈浔风喝
口水，有些不耐烦伺候似
：“爱信不信。”
陈祯问他：“你还记得
以前是怎
搞吗？”
陈浔风隔着镜子看
眼陈祯：“上班前，先给自己整几套贵衣裳，把门脸装出来。”
萧慎偏脸去看陈祯，陈祯笑着总结：“装模做样也是门学问。”他在这里停会，才突然问坐在后边人：“还没问过你，你当时为什想去搞仪器？们家和你以前接触人，好像也没有弄这。”
到大三大四这两年，陈浔风仪器公司终于开始走上正轨，他们首批订单是萧医生牵线，交付那天陈祯也到场。
那天中午有个饭局，陈浔风坐在陈祯车后座被他拉过去，上车陈祯先问陈浔风：“周霭呢？”
陈浔风拿着手机在回公司消息，听见陈祯声音，他眉心轻动，说：“跟他老师去厦门开会。”
陈祯边打方向盘转向，边问后面人：“还是本科生就被老师带出去？”
陈浔风嗯声，淡声解释：“他之后可能要跟着这个老师，硕博连读。”
陈祯开着车淡声评价：“没经验没基础头扎进去搞轻工业，挺难，前期投入大耗时长，回报慢也没有保障，而且市面上老品牌太多，尤其是医疗化工这种行业，人家都签十年二十年合同，都只认大品牌，你这条路并不好走。”
陈浔风捏着自己手机，有搭没搭在手上转，他挺能理解陈祯意思，陈祯说得客观，他们这个行业就是不好做，大型仪器使用寿命长，更新换代慢，并且他们不像新媒体或文娱行业，做出新意打个广告效应就能快速出头，他们出头只能靠产品积累口碑，而这会是个相当漫长过程。
陈浔风停手上动作，他慢慢说：“老品牌也是从头做起来，什行业都有新旧竞争，周霭他们实验室每周都有人去推销仪器，它们也不是不可取代。”
陈浔风觉得自己又开始登山，最初是在高中时，他从山脚往周霭身边走，现在他换座山，但这次他拉上周霭，他没有什顾虑和害怕，他只往上走，陈浔风又喝口水，然后他才回答陈祯最先提出来问题，他给出理由相当简单：“对其他都不感兴趣，就选这个。”
陈祯透过前镜看眼陈浔风，陈浔风依旧是极其年轻利落脸孔，他穿宽松T恤，耳朵上挂着深蓝耳钉，手臂上刺着青色藏文，他靠在车窗上，就是大学校园里男生模样，但他身上慢
陈祯笑着偏头，看坐在副驾人：“以后周霭学历肯定得超过你。”
萧慎没接他玩笑，只让他转头看路。
但陈祯是个闲不下来人，他又透过前镜看眼靠在后面陈浔风，然后笑着说他：“你今天穿这身上办公室，郭院长没把你当个小弟让你出去倒茶啊？”
陈浔风靠在后座椅背上，懒散敞着腿，他低头看眼自己身上面料做旧牛仔裤和运动鞋，再看前面穿着版式规整衬衫两个人，说：“穿这身方便。”
今天装运过程里，陈浔风也在跟车，他自然要捡着自己方便衣服穿，所以这会跟坐在前面两个男人相比起来，他就被显得越发像个年轻休闲大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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