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浔风扯旁边纸擦手,他边擦手边转过身去,他当着男人脸叫出他名字:“陈驷流。”
在对方说出“姓周”两个字时,陈浔风突然就想起来他,陈浔风确实见过他,在他们高时个雨天,周霭被胡成表哥带人围堵,他跟丢
陈浔风端着玻璃杯,不着痕迹顺着视线看过去,视线尽头是张男人脸,男人戴眼镜坐在桌对面,是副斯文又内敛模样,看见陈浔风眼神,还对他勾唇笑下。
陈浔风眉心微动,他隐约觉得对方眼熟,却想不起来具体在哪里见过,陈浔风只看过去那眼就收回,没再理他扰人视线。
饭局过半,桌子上人慢慢聊起来学生和教育,对面郭院长突然拍拍身边人肩膀,说:“其实本科生是很好给高中生做教育,这个学生之前给人当家教,就带出个省状元来。”
陈浔风酒喝得多,他现在才开始夹菜吃,听到“省状元”三个字,他筷子轻顿。
桌子上有人问:“带几年?”
慢多让人摸不透沉稳,陈浔风站在男孩与男人分界线上,他在逐渐跨过那条线,变成年轻男人。
陈祯难得收敛脸上不正经笑,以平平淡淡语调说:“好,你想好,舅总是支持你。”
陈浔风视线轻移,看向车前镜,他说:“谢,舅。”
车停下在饭店门口,下车时陈祯又看见陈浔风手臂上那显眼纹身,陈浔风穿黑色短袖,露出来手臂偏白,所以很容易就看见他手上东西。
陈祯拍着陈浔风肩膀问他:“手上纹什?”
陈浔风听到桌对面那个男人声音,和他本人相似斯文,他轻声说:“6年,从他初带到高三。”
但桌上人大多不买账,大部分人都会更重视学生本人主观能动性,有人淡淡说:“能考到省状元,其实跟老师关系都不大,大多是人家自己有真本事。”那人又思考下似,然后边想边问:“你说省状元是市里?前几年六中那个?”
这指向性已经相当明显,陈浔风在此刻慢慢抬起头,刚好与桌对面戴着眼镜男人对上眼神,那人嘴角挂笑,看眼陈浔风,才轻轻点头,说:“是,姓周。他很聪明也很刻苦,确实没教到他什。”
话题结束在这里,陈祯转头看眼陈浔风,陈浔风已经收回视线,夹片菜在吃,他脸上很淡,没什表情。
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多,离开前陈浔风去趟洗手间,他开着水龙头洗手时,有脚步声停在他身后,那人依旧用那种斯文强调,他问陈浔风:“你们居然还没分手吗?”
陈浔风低头看眼,说:“健健康康。”
陈祯以为陈浔风在敷衍自己,拍他肩膀说句:“扯淡。”
陈祯没再追问,但陈浔风确实没敷衍也没骗他,他和周霭就是在手臂上纹着两个最普通愿望,在西藏寺庙前,陈浔风许愿周霭永远健康,周霭许愿陈浔风生平安,陈浔风在右手臂上纹愿望,周霭在左手臂上纹平安。
他们把许给对方最普通愿望永远带在自己身上。
到饭店门口时,有人领着他们往包间去,这次由萧医生牵线,陈浔风他们合作方是所市里医学院,进门后他和几位行政领导说着话,却总感觉有道视线定在他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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