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芳倾扶起酒杯,漫不经意地倒杯小酒:“喝啊。”
两人相视而笑,举杯对酌,直至风雨将歇,廊下灯也渐熄,将过四更时,柳芳倾独独醒着,就搭靠在桌
柳芳倾说:“那也只是种说法而已,你比更解他是什样人,不若也不会为洗刷他冤屈,甘愿落上采花贼污名。”JZX
因着点意外之喜,留君看着他时眼中多些打量,他试探道:“所以你信他?”
柳芳倾回避他眼神,看向别处:“信或不信也只是种说法,只要不牵扯进风颜楼和白薇,你想做什都不会干涉,也不会多问,这不就够吗?”
留君露出淡笑,轻转手中梨花,嵌进他发间,便转身背靠着矮几坐下。
柳芳倾侧头看他眼,抬指蘸过洒倒酒水,把桌上字迹抹花,道:“瞧着是没有要走意思?”
“没有,”他低声道,“纵使有过,以后也不会再有。”
“有过……”柳芳倾轻声复述着,神色愈渐冷淡。
留君顿顿,绕开话头:“来时白薇已经睡。”
半晌,柳芳倾才“嗯”声。
留君替他梳发,继续道:“她身世不宜透露给任何人,带着她多有不便,还是要托你再照顾段时日。至于今日之事,引来锦衣卫是考虑不周,往后不会再有此事发生。说会给你自由,护你周全,就定不会食言,你只需知道不会伤害你分毫就好,旁暂先不要多问。”
留君不予否认,只笑笑,见他微湿长发落在肩头,便再次伸指抚上,柳芳倾却偏头避过触碰。
不带丝犹豫,摸空手依旧往他颈上抚去,隔帕揉往发间,将后脑覆得紧实。留君把他按近些:“有什不满可以说出来,不用躲。”
时被压制着,柳芳倾久久不语,也才回过神。
他轻抹面上沾湿水,强颜欢笑:“真想听吗?可此刻心里正当错乱着,唯独只想件事。”
“什?”
留君不置词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怎,”柳芳倾说,“夜半入人闺房,很合规矩?”
“道貌岸然无耻色棍,需要合规矩吗?”
柳芳倾低骂声:“混球。”
留君只是笑,屈指叩叩酒坛:“还喝吗?”
“嗯。”柳芳倾仍是淡淡地应着,什也没说。
见他淡然得出乎意料,留君停顿着看他片刻,才轻置手中木梳和帕子,顺手拾起桌上那朵梨花,细细地理着花瓣。
“遇上戴家事,以为你会避之不及。”
“不然呢,”柳芳倾说,“你觉得该如何?”
“戴纾之父戴千珏,前任兵部尚书兼关州巡抚,也是贪赃枉法朝廷钦犯、叛国之徒,五年前满门遭受灭顶之灾,至今尸骨不着坟墓,散于荒野,”留君停顿着,看向他,“听过吗?”
“在想……”柳芳倾说,“无耻色棍,道貌岸然,怎辨不清哪个是你?”
留君淡声应道:“在你面前这个就是。”
“是吗,”柳芳倾停顿许久,“那下回,理当不会认错。”
又从话中听出些落寞,留君看他眼,只静静地替他拭着发,才要拿起木梳,便听柳芳倾问他:“与逢场作戏是你乐趣吗?还有从前说过话,做过事,都是在逗弄吧。”
留君沉默片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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