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半晌都没应话,月满开口道:“多亏殿下及时相救,王爷如今已是恢复完全,便想着来道谢番,但殿下您也知道,王爷他心口不,平日想与殿下来往偏又用错法子,才让殿下误会,但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还望殿下——”
衣摆被人挥袖打,月满低头瞧去,看到阮莫洋那红透脸,才捂嘴噤声,将桌上热茶递过去。
阮莫洋仓促地接过,捏盖划过杯沿,慌慌张张地举杯饮口,嘴边险些被烫出豁口。
月满手忙脚乱地接茶杯,顺带替他捯饬下窘态。阮莫洋顾着颜面,把月满推搡到旁,才咳好几声:“就四缩……”
尉升板着脸忍笑,不住地搓着鼻头,另旁月满亦是抿嘴憋着,却将腮帮子都鼓满,阮莫洋暗暗地踩他脚,捋直舌头:“就是说,也不是什忘恩负义之徒,既然受你救命之恩,理当是要请你到府上坐坐,但只怕你也不愿领这个情,所以也六……不是,也就,就
宫人答道:“殿下前几日都在,但皇后娘娘说,侍疾也当管顾身子,殿下要远行礼佛,需要休养,便没让殿下再来。”
“嗯。”阮莫洋应声,走出侧殿后,在外头踱两圈,便往东宫方向行去。月满大抵是解他心思,也不过问,就在旁跟着。
可当真到东宫外,阮莫洋又别扭,脚下步子晃悠,欲走不走,月满跟在身后同他转几圈,险些同他撞上。
“哎呀王爷,您要进去便是让人通报声事,用不着这般摇摆不定。”
“用得着你说!”阮莫洋抬腿往他臀上轻踹脚,“这会教训主子,你进个给看看。”
沿,看着那人睡颜,双眼泛空。
翻倒酒坛落在手边,那人靠坐在旁,似是习惯拘谨,入睡时也抱着臂。柳芳倾腾出空地,还往地面放枕,在他身侧蹲下后又看很久。
鬓边插戴梨花还未取下,柳芳倾抬手自发间摸来花枝,取乐似把花塞进那人耳边,却突然想起生嚼梨花瓣味道,微苦带涩,并不如“梨花白雪香”那般美好。
指尖退缩着碰落花,却在他眉梢旁停许久。
“留君……很不妥名字。”
月满当真去,同门外侍卫报声,没过多时,阮莫洋迷迷糊糊就被请进门,跟着尉升进书房时,脑袋都是懵。
阮青洲正翻着公文,才抬眸看他眼,便问道:“寻何事?”
阮莫洋不自在地搓着鼻,只看着月满:“进宫探望父帝,顺道路过。”
阮青洲搁下手中折本,揉揉眉心,问道:“伤势恢复得如何?”
被问得耳热,阮莫洋不敢看他,只干坐着,时不时偷瞥几眼阮青洲后又装得脸正经。
柳芳倾低声自语,抿唇敛笑,托颈将他平放在地,拾来薄被盖上心口,还是离屋,没进夜中。
——
四月,礼佛之期将近,阮誉之突然犯疾,皇后妃子需留宫侍疾,改由阮青洲代为礼佛,于夏至当日前往南山清戊寺。
出行前几日,司礼监以伴侍为由,往东宫遣来几名宦官,阮青洲本欲寻赵成业来议事,如今为避开那几人耳目,只好将这事推又推。
偏巧阮莫洋进宫侍疾,待到次日午后准备离宫,他前往侧殿熏艾,方才无意般地问句:“太子没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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