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角弯起,露出些微不可察冷笑,留君缓缓上前,将他衣摆踩在脚底,蹲下身去。
面具后神色捉摸不定,那人心觉惧怕,正要躲时颌骨疼,竟被强行捏开嘴。
力道重得抗逆不得,那人面已憋得紫红,见他指间捻着药粉细末,这才慌着神求饶。
“说,说!”他惶惶地
“捐资募款又连日设棚施粥、赠药捐衣,听闻崎山搭棚屋大半也是你出资修建,药价米价水涨船高,做完这些浅算至少也要花十余万两。这笔钱数目不小,想是要把家底都投进去,但钱财已散,却得罪皇都多数官宦富商,风颜楼也难有重开之日。不知是想得太多,还是你真没打算给自己再留后路。”
柳芳倾什也没说,只是浅浅地露个笑。可双眼是带着笑,却不见半点喜悦,甚至让人觉得勉强,留君愈发沉默,不再说话。
是时几阵闹声传入院中,原是有人领头在粥棚闹事,扫开盛粥碗勺。
“这破粥喝得老子连着几日坏腹,群上不得台面婊子还敢在这儿立牌坊,怕是想趁机毒死们吧!”
“先前那群押在义庄流民,们没个认得,谁知你们是不是伙同东厂阉狗演这出!叫你们东家滚出来!”
就替摇下来。”
时无声,柳芳倾沉默半晌,弹弹她脑门:“那往后就让留君替东家陪着你,好不好?”
面具下眼眸微抬,神色渐沉。
白薇听不明白其中意味,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东家呢?”
柳芳倾对她笑:“笼里鸟雀养好,东家要带它去很远地方放生。”
闹事那几人气势汹汹,楼中小厮默默抄起手边木棍椅凳,白霓侧目示意他们停手,开口道:“若是汤粥出问题,诸多流民中何至于就你们几人有恙,说义庄流民面生,在此派粥多日,怎也觉得几位面生呢?”
几人理亏,推粥棚便要掀起热锅,白霓目视前方,手间个拦挡,默默将那人腕部生生扭翻,远见锦衣卫身影,才不着痕迹地松手退开。那大汉吃疼,嚎叫出声,又将,bao起时胸前却挨记,摔倒在地。
邱娘甩甩用来砸人铁勺,拦在棚前:“五大三粗野汉子,怕是哪家雇来打手,怎,脏老娘粥,还想欺负老娘姑娘小爷不成?!”
另旁主楼大门忽地从里被人撞开,众人再回神时,人捂胸在地叫疼,留君漠然跨门而出,指间夹着包药粉,淡声道:“方才翻进后院是想做什?想好再答,不问第二遍。”
那人朝后挪着身子,看眼棚前几名大汉,回首支吾道:“你冤枉!……没有!”
“放生之后东家就回来对不对,”白薇挽起两人手,“那就和留君起等东家。”
可小姑娘闲不住,没多久又拉着留君起身打拳,有模有样地学几下后,被热得冒汗,便跑回柳芳倾身侧坐着。
柳芳倾摇着团扇替她扇风,白薇枕他膝上,竟也就这趴着睡熟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留君抱臂靠站在柱边,恰好替他们二人遮投来烈光。
柳芳倾手中摇扇,静静地看着白薇:“赚名声也赔生意,别看如今阔绰,米价再涨几回,也买不起,到时万要跑路,就不带着白薇受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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