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习可是偷窃巨金,串通商队私吞药材那人?”阮青洲定神思索,“……好似记得小李子说过,他原先是章州税使?”
段绪言应答:“刘客从当年也是梁奉从章州带回。他出身怡春院,生母本是乐人,却在梁奉所住雅间内受凌辱致死,但这只是没传开种说法,众人所知晓是刘氏因病而亡,梁奉见刘客从幼年丧母,遂将其收养为义子。两种说法孰真孰假,只看你相信哪种。”
“外人道听途说,不问根据,自是偏听偏信,只要合意便是真,其中各种真假和各种滋味,也只有其中人知
“走,”段绪言捉出他半凉手,攥进掌心,“留东西也都替你收好,过后会交由尉侍卫和赵成业查实。”
阮青洲静静:“今早听尉升说,飞旭和柳东家回。”
“回,”段绪言说,“半月前本就该回皇都,东家意外染病才又多留几时,如今痊愈,自然也回。”
“嗯。”阮青洲应声,远望江面出神。
段绪言抬指拨拨那半晌不动眼睫,问:“还在想什?”
秘密,采花贼这身份用不多久,此次时疫惹得民心不定,为防更多意外和祸患,早在月前便张榜公告采花贼已拒捕下狱。反正要寻人已经寻到,而且北朔细作藏得深,也非是利用那身份左寻右访,时半刻就能连根拔起事。”
“那他和柳东家?”
“不就,”赵成业两手拍,松掌摊开,“摊牌。啧,你是不知,那两人如今郎情妾意,同到荒村救治流民,别提多招人口舌。你想指挥使这个冷冰冰人,寸步不离地带个女子,可不就等同于告知所有人他们鸳鸯壁合。总之算算日子也该回,但柳东家毕竟是……人,对吧,民间对他俩没少有非议,所以你有幸瞧见他俩,也别多问,明白?”
尉升顿悟,笑道:“所以步摇是风颜楼哪位姑娘吧,同知才不惜花重金也要选用西域进来玉。知道讨好柳东家身侧人,说不定还能让佟指挥使高兴,同知远见卓识啊。”
赵成业睨他眼:“管得多,赶紧吃你,接下来有你忙。”
阮青洲眨眼:“切看似就将尘埃落定,可却想不通件事。此次刘客从招出贪税*员用以投诚,若再能顺利扳倒梁奉,却也将五弟身后势力削弱大半,如此,来日他就算还能坐上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,却也要受多方压制,所求为何呢?比起争权夺位,他所作所为,更像在……”
“复仇。”
听段绪言接话,阮青洲缓缓转身,仰头与他四目相对:“你知道什?”
段绪言低眸笑看,替他拂发,抬袖把人罩在胸前。
“些早被人尘封往事而已。多是从郑习口中听来些细末,再寻人查问,东拼西凑出,真真假假,听听就好。”
——
场秋雨场寒。
又过半月,江边小筑人走茶凉,阮青洲独对江面,袭玉白宽袍接风扬动,似飞雪散来。
远看刘客从策马行远,尉升才送叶宣鸣上马车,转头回屋时,就见那孤影凉薄,正当寻衣替他御风,抬眸便见段绪言已上前抖开手中大氅,自身后将阮青洲拢进怀里。
江上风冷,阮青洲与他静靠半晌,指尖往他袖里藏藏,才问:“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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