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绪言眯眼冷视,手间逐渐用力,脖颈回血后即刻留指痕。
“脱。”段绪言没有退后意思,只松开他双腕。
可阮青洲迟迟不动,他等久,不耐烦地扑水溅上阮青洲面颊,狠捏把他腰身。
“说着不反抗,结果还不是要人伺候?”段绪言沉眸冷声,“那你就受着好。”
出于不悦,段绪言掐起那面颊,推肩把人按在浴池边,倾身压上他背。
阮青洲声不发,默默收回手,起身要走时却被勾起脚上红绳,段绪言沉静目视前方,手间贴上足踝,不疾不徐地捏来那脚腕,猛然扯,便将人拖进水中。
水花四溅间,腰身经人托起,阮青洲借力浮出水面,不住地呛着声。
段绪言淡淡靠在池边,目光扫过每处,就这打量着他,在他抹面时才将那手腕扯来。
“你平日吃什东西,几个月就能瘦成这样?”段绪言用指比量着他伶仃手腕,好似稍稍用力,便能将那腕骨催折般。
刺青还在腕上,再往指尖探去,便见几道伤痕落在指间,指节处更是冻出几片淤红,段绪言时沉眼。
梦醒之后仍是深夜。
阮青洲静躺不动,躯体紧贴潮热被褥,满是情爱后痕,亦像只供人亵渎玩物,动弹时都带着屈辱铃响。
段绪言自夏时起便将他拘在府中,后来远赴关州巡视数月,至昨日才回。
北朔冬风凌厉,段绪言袍上冬雪带寒,入门时双冷漠眼淡淡掠过阮青洲,似是毫不在意那般,却又偏在众人面前特意点他名,要他屈身伺候自己沐浴。
褪去衣衫,身劲肉远比先前凶悍,料想他成日在关州舞刀策马,肌腹线条练得极好,但阮青洲并无太多在意,只蹲在浴池边隔帕擦过他脊背,再往胸膛抹去时,视线也只是在烙印和两道交叠疤痕上停片刻。
滚烫触来,阮青洲终才颤着抗拒几下,惹得足上铃声又响。但在那人绝对压制之下,挣
南望质子,既然要有当质子觉悟,理当也该逆来顺受,段绪言很有掌控他把握,他知道阮青洲不会太过反抗,更不会自尽,因为他旦死,南望此前又无力再与北朔抗衡,自要奉上另个质子代替他受罪。
阮青洲就是南望用来讨好北朔求和之礼,他亲自向段承讨来。既是他人讨来,又凭何由他人随意糟践。
段绪言冷笑着,摸着那双手,阴沉下来。生出些躁意,他抬手抹阮青洲面上湿水,手将他双腕倒扣在身后,便攥着脖颈揉捏起来。
“不懂反抗,这甘心受他们折磨,你主子病就朝人发是吗?”
阮青洲面不改色,淡声道:“珵王怎样待,他们自当怎样待,反抗不过是换来变本加厉欺侮,你想如何?”
他平静挪开,手间擦过腰腹。温热指节似有若无地触上,如同猫儿伸爪玩闹似挠人,勾下都留痕。
段绪言无多耐心,在被摸出别心思之前将他手腕抓起。
池边湿滑,阮青洲跟着倾身,足下顿,踝上银铃招人般地响,道红绳尤其带媚,妖孽地缠挂在踝骨上。
段绪言侧首看眼,抬指将铃拨响。摇晃几下,银铃垂耷在踝骨边,数月前恰能贴住肌肤红绳随之垂下,似松寸。
“下水。”段绪言沉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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