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之愣着吸吸鼻:“是觉得主子身份尊贵,所以想怂恿王爷折磨主子,让南望丢面子。”
阮青洲安慰似浅笑,挪步面向霜雪,身素衣雅淡。
“北朔才占上风,局面不稳,南望自然
李之退几步:“主子……脏。”
阮青洲却不在意,替他拂去衣上落雪。
“平日他们都这欺负你?”
“也没……没有吧。”李之咬唇忍着颤声。
“这些事都不用顾虑,可以和说。”
李之气红眼:“你!你凭何骂主子!”
“谁不知昨夜王爷才在南苑发火,怎着,你家主子囚在这里头自找罪受,还不让人说?王爷吩咐给他做顿热食不过是怕给人饿死在里头,晦气!你们受点好处,尾巴就能翘天上去,怪不得外人都说南望太子是王爷养条狗呢。”
忍无可忍,李之握拳挥去,瘦弱肩头被人猛推把,脚下个不稳便朝后栽去,李之紧闭起眼,却是被牢牢地托住后背。
心觉错愕,李之个转头,在见到阮青洲那刻便委屈地含泪:“主子……”
阮青洲只将人扶稳,轻牵到身后。
因此,北朔当年败北就成程望疆挥之不去耻辱,如今得以雪耻,想来心中对南望也有怨愤。
阮青洲夹筷挑来热菜,漫不经意道:“记得你曾说过,珵王府组建之时,便是中书令手操办?”
“嗯,主子记得半点没错。”
阮青洲拉出木凳,示意他坐下:“人吃着乏味,你也并坐下用饭吧,顺道和说说府中近况。”
“哎!”
李之紧攥裤裆,再忍不住,抽噎着抹泪:“可主子……主子已经很不开心,是没用,尽给主子丢人,就更不想再,再让主子替……”
“这不叫丢人,”阮青洲说,“这便和常人饮食起居般,不足为奇,不需要觉得丢人。”
李之却是抽噎得更厉害,他抬袖捂脸,发泄似哭场,缓回劲后,双眼都涩得发肿。
“主子为出头,可万他们当真告黑状,等王爷回来,又为难主子怎办?”
默然些时,阮青洲问:“你知道,他们为何要在段绪言回到皇城后设计陷害吗?”
“各位要逞口舌之快,请移步别处。是质子不错,但也关乎南望与北朔两国安定,到大殿之上,北朔臣子再如何轻视,也要礼让三分。要嘲讽人,你们还不够格。”
阮青洲带人就走,身后家仆不甘,抬声道:“真够高看自己,若是将你私自离开南苑事上报给王爷,看看今日是谁吃不兜着走!”
“尽管去,奉陪。”阮青洲头也未回,身素白衣袍陷进风雪。
直至走进廊下,李之迟迟不敢抬首,畏缩着自他手中抽出腕部,不敢再碰见那身衣袍半分。
阮青洲随之停步,转头看向他。
声轻叩桌面,手中刻刀无意耷落,阮青洲于回想中缓过神,正犹豫着拿起玉牌,却是隔着院墙隐约听见南苑外传来几阵嘲声。
“多大人还成日尿裤子,也不嫌丢人。”
“哎,忘忘,南望阉人嘛,不稀奇,底下断茬,可不得漏着吗!”
听着嘲讽,李之低头紧捂裤裆,就要跑进南苑却被拦住。
“南望人就这德行?怂成这样,和你家主子般吧,怪不得废人似关在里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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