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微微抽动,阮青洲吃痛醒来,双目尚还热得蓄红,不过才聚起神来,便与他对上视线。
张病
阮青洲被堵着喘息,渐也没抵抗,在泪意堵住鼻腔、痛至无法呼吸时才拽下他肩头,埋入其中无声地颤栗起来。
是委屈也是悔恨,阮青洲剖开冷硬,里头脆弱得不堪击。
“带你走,青洲,定——”
段绪言托肩拥住他,却听匕首出鞘。刹那间,右胸口疼痛剧烈,匕身已是没入其中,静默中,血往刀刃回淌,徐徐落向刀柄。
神色僵滞片刻,段绪言缓缓垂首,见胸前腥红漫开,几滴血色垂落,打湿身下衣衫,渗入阮青洲胸口。
“阮青洲,听说句话有这难吗,你要逃避到什时候,永生永世对避而不见吗!”
“避而不见还不够吗!今日局面是你手造成,死于你手不仅是严九伶,还有无数苦于战火生灵!你知不知道有多想杀你?”
阮青洲嗔恨地注视着他,段绪言被那眼神灼得发痛,将人压得更紧。
“承诺,”段绪言看着他,“青洲,承诺,会爱你。”
可阮青洲凭什要他爱,两国隔着数十年未解仇恨,他们又怎会因段以欺骗为始爱恋抛开国仇家恨,独独沉沦。
握着他,却是年多以前他追随阮青洲跃下水涧之时。
天春二十三年春,关州战火正盛,段绪言率军诱引南望太子进入埋伏,不承想阮青洲弃马纵身跃进水涧,他始料不及,投身入水,拖人上岸之时南望士兵利刀却是架在肩上。
阮青洲于他怀中无情脱身,呛出误吸河水后方才看向他,那双冷漠眼他至今仍旧记得。
后来阮青洲亲自架刀,以他性命作为威胁,逼迫北朔和谈,直至北朔退兵,两人也没说过句话。
到阮青洲应允放归他当夜,段绪言在马前被解下双手锁链,拉住阮青洲手腕。
他覆上阮青洲握刀手,血渐蹭过指缝,匕身却在沉默中又深入几厘。
段绪言凉凉嗤笑,眼中失色,淡下声来:“怎不干脆杀。”
阮青洲微颤着抽回指尖,看向他。
“所以下次,就会是心口。”
回溯往事,念及此处时,胸口便隐隐作痛,段绪言下意识地攥紧指尖,狠力,细汗和血迹挤入指缝,更将他手背压出几道红印。
段绪言说出口后忽然没底气,越是患得患失,手间便越是收得紧,他怕阮青洲离开,只能靠着蛮力强行留住他。
然而冷冷几声,阮青洲嘲讽般地笑起来,眼中笑出水光。
“可恨你。”
面颊被狠狠掴过,段绪言浑然不顾,扣住阮青洲脖颈强势地吻下。
交吻中掺着爱恨,自唇间咬出血腥混着疼痛,段绪言发狠地夺取着,要他溺毙在交缠中,失去挣扎力气。
“们谈谈。”段绪言执拗着,见那人回首,却只将冷冰冰半块玉牌扔往他前胸。
“趁没反悔之前,滚。”
阮青洲决绝地斥开他手,忽被拦腰劫上马背,段绪言锁腕将人压制在身前,策马疾奔,借夜色甩开身后追兵,半道却被拽过衣襟并翻下马背。
马匹停在丛间,两人滚落草丛,于草屑中四目相对。
阮青洲挣腕起身,被猛然扯回,段绪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,掰正那张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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