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青洲无意惹起诱惑,屈指划向喉结,轻轻刮下:“痒?”
指节忽被攥着揽向后颈,下颌猛地就已被抬高,身上那人随即压下胸膛,带着阵热气堵来。下巴被吻得仰起,阮青洲再被用力地压进枕间,呼吸里都是段绪言气息。
手指不由自主地揉皱衣衫,阮青洲轻拍他后背示意停下,被恶意舔起舌尖,缠着卷出相吻水声,至身侧丁甚在睡梦中轻动身子,阮青洲浅抬脚尖,踩上他膝,唇瓣才逐渐分离。
阮青洲责他:“你太大胆。”
段绪言低笑:“你不够熟练。”
佟飞旭侧首面对风来方向,抬手仿着面具拢在眼前,却自指缝间远见石桥点浅影,心间竟是震然。
蒙面薄纱浅白,自风中飘动,卷得耳珰摇晃,白霓于桥面站立,人影倒映水中,随粼粼微光中轻晃,静止。
——
南北谈和事宜又停滞数日,北朔大军至章州驻营,练兵跑马、加之运送辎重路途也远,损耗甚多,再不宜拖沓,程望疆提议简办场夏猎,也就选定日子。
段绪言走前阮青洲已醒,调碗酸梅汤放在冰鉴中,又摘几串西域新进葡萄,段绪言吩咐过后厨午后放暖再送去,便将丁甚抱他房中去。
上药味被吹得淡些,段绪言俯首贴近,看他身后天际耀光四方,轻合起眼。
“是,”段绪言轻声,“好快。”
——
长川前,马匹尚未渡河,停于水边休憩。
“他葬在何处?”尉升问起,仍未说出那个姓名。
两人默契对笑,再接吻,段绪言抚他鬓发,起身扶过腰带,抬步出门。府门大敞,长弓自手间抛出,铁风接过,段绪言神色自若,踩马镫跨步上马,利落抖绳,朝着围场行去——
40w字应该能完结,也可能不到40w
患得患失惧怕感没有消失过,段绪言如今每日都让丁甚陪在阮青洲身旁,好似这两人因为南望和旧日情谊而共生共存,必要互相陪护,才能保另人平安周全。
待到府外马匹备好,丁甚睡得还熟,段绪言撑手俯身含上阮青洲唇,尝够温软方又留恋地抵着鼻尖。
“等回来,不会太晚。”
阮青洲手勾上后颈轻抚:“嗯。”
指尖不过是循着衣领浅浅挪动,段绪言痒得凑近:“别勾。”
佟飞旭抱臂静站,自马鞍旁取来布帕裹起东西,递至他手间。尉升迟疑接来,指尖在摸出那物形状时已是微颤。
旷野风正呜咽,布帕揭开角,他紧攥,将染血烟杆按进掌心,至指节发白。
佟飞旭说:“章州,树葬。”
“适合他。”
布帕揭,烟杆自手中转过,插至后背腰带间,尉升望河川,被水面光点刺痛双眼,身影轮廓却似与何人重叠,仍站世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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