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青洲不明白,也没力去猜,他浅浅眯眼,耳边热息渐近。
“青洲。”
段绪言诚挚唤他,重欲又克制。
阮青洲抬眸,听他附耳。
“们成婚好吗?”
吐息也热,阮青洲微微退离,唇间勾连出道潮湿,段绪言用指替他抹去。
“淡。”段绪言捕猎那般盯着他唇,语气平淡却越显得侵略。
他回身轻托起阮青洲右手,顺开指节,像平日里那样,带着那手点点地试着用力,先是摸笔,再是捻纸。
无力酸乏感往往会牵出些隐隐疼痛,即便是再寻常不过动作,阮青洲也会费力至发颤,手指常要被他稳稳托着,才能勉强将纸张翻过。
今日阮青洲两指已能捏起纸张,虽还不够灵便,却已无需旁人助力。
段绪言托头朝他额心吻下:“做得很好。”
衣上仍带草场晒过味道,阮青洲侧首闻见,总会想起衔光冷箭靠搭指上,最后弓弦松,远处飞鸟便要惊鸣。
他不喜欢骑射,但不喜欢,也会成为遗憾。
阮青洲没有流露过多低落情绪,在将睡时轻声问他:“今日围猎可还顺利?”
段绪言也放低声:“还差点,要靠你成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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