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青洲双足敏感,触见温热便要回缩,却被那人擒足踝,缓缓捉回。
指腹抵着踝骨打转,段绪言轻声:“哪有人冷天还贪凉?”
此时也才消暑,称不上冷天,阮青洲纠正:“才入秋。”
“你畏寒。”段绪言缓慢说着,指尖挪动,惩罚着挠脚心,引他蜷起脚趾逃脱,再又牢牢抓回。
“躲什?”段绪言刻意问,见那双眼还犯着初醒朦胧,手间不住地往足心多挠几下。
军、关州乃至南望都在手中,你呢,出生皇城,长于皇城,也不过是凭着皇后正宫之位方才能有自己席之地,可在看来,识文不识武迂夫子,只学虚情假意伪善之貌和陪人斟茶下棋那套低劣讨好之术,连储位都沾碰不得。”
段绪言渐垂眸,居高临下道:“你有什?偷摸着供养死士吗?”
“三弟,”段世书沉着脸,咬重字,“说话留点余地,适可而止吧。”
段绪言漠然:“死,不就止。”
“这倒是很合意,”段世书双眸冷若冰寒,微微笑起,“那便看们,谁能笑到最后。”
畏着痒,阮青洲索性用足底踩上他胸膛。
是个极诱人姿态,足尖点,膝便抬高,长袍之下,裤管松滑,肌肤若隐若现,小腿忽被段绪言用掌心托住,极带欲望地揉几下。
目光不能相触,碰便燃情丝,段绪言俯身凑近,阮青洲抬指点他唇。
“刚喝药。”
——
两国和谈事宜稳步推进,段承暂住行宫,屡次召见程望疆,近来更是频繁,又到换季时,天气也是忽热忽冷,御医时而夜半也被传召进行宫。
民间对于此传言更是层出不穷,其中最引人说道便是北朔帝身体欠佳、欲立储君说。
阮青洲偶尔由段绪言陪行着出街散心,也有所听闻,但段绪言仿若闭目塞听,对此不动声色,只专注他喜乐痛痒。
待雨落几场,天渐凉时,秋叶凋敝,往往惹人困乏。阮青洲这日午后小憩,枕于卧榻,点薄被盖上心口,双脚却未着袜,外露着染凉风,被摸进掌心时都沁着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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