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这个计划已经不会完美,却没想到段世书会提前知道丁甚存在,甚至把矛头引向他软肋,狠狠刺进去。
段绪言淡淡道:“你可以不死,但定会生不如死。”
“拭目以待。”
段世书笑着,忽然显出副恍然大悟模样:“哦!说到这个,世子近来可好?段绪言,们之间最紧要关键局,可是落在他身上,但你以为,只要将他留在身旁,就赢吗?看样子,给他吃过什,你还不知道吧。”
与戴赫从未有过交涉,千真万确是段世书对痛下杀手,青洲为救却被挑断手筋;两国战火不止,柳芳倾为封降书命绝南望;丁甚无归无依,心智只停滞在五岁便连句完整话语都难说清。他们对北朔有何威胁,南望请降又困于内乱,若与戴赫为伍又怎对得起青洲?父帝,心是血肉,会爱人。”
双眼渗热,段绪言咬齿忍声。
“权势非所求,可以只要阮青洲,但南望大厦将倾,丁甚已经是……”
已经是阮青洲仅有寄托。
段绪言哽声无言。他想尽力挽回阮青洲,又像随时就要脱手那般如飞尘升入天际,他无力地跪在此处求请段承不要夺走他能用来牵住阮青洲最后根绳,却不知还能怎说服段承。
他紧紧攥来帽身,拜服于段承脚下,没所有矜傲,终是求来句“择日宽赦”。
段世书听闻,在段绪言来时独靠牢柱,狠狠笑他。
“择日,”段世书冷哼声,“你知道择是哪日吗?父帝只下令将关押,也未有意将交出,你可知道为什?因为你说对件事,母妃亲族还在六部,他们日未被更替,父帝对他们忌惮便日不消,而后就是反叛之罪不足以论定,父帝不再追究,将无罪释出,因为他也知道,温仑将与西域和亲,北朔还不能失去母妃亲族支持,而北朔最大祸患,其实还是与阮青洲不清不白你。与他二十余年父子情,岂是你这短短几年便能相比,今日没能舍得献出伤亡,让两军交锋乃至惹得起疑心,也没能让亲手伤到父帝,落实罪名,就是你最大败笔。”
段世书抬首,目光嘲讽。
段绪言迎那目光,默然摩挲着指节。没让两军交战,是因他应许过段承,绝不引起伤亡。今日来都是北朔将士,伤谁都得不偿失,颇有争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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