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绪言仍旧不答。
面对连串变故及意外,段承本就攒着怒气无处发泄,已是失仪态和沉稳。他对着段绪言肩头狠狠踹。
“滚!滚去外面跪着,跪到冻死为止!”
上地指责过错!可您知道这是在诛个人心吗,而父帝您!就当真没有过废去段世书亲王之位念头吗!”
声直戳段承痛处,他带鞭便朝段绪言面颊掴去掌,登时留道印。
段绪言默然承受,听他厉声斥责:“混账!朕生你养你,自知亏欠也在尽力弥补,你却对朕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,受到鞭笞却还不知悔改,朕必要你自取其咎!”
手已冻得青紫,段绪言淡声:“是斩是杀,父帝处置便好。”
见他无谓,段承用鞭柄抵住他肩头,狠狠戳几下:“你犯下滔天大错,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?”
段绪言沉默。
他已无所谓段承是否要杀他,甚至在义无反顾地出兵南望、毫无顾忌地虐杀珘王府众人、逼疯段世书时候,就已经无所谓生死。
阮青洲是他在世上唯感受过爱。若失去阮青洲,他也再活不回从前那个心只想成为段承骄傲段绪言。
他才是依靠阮青洲血肉而生那枚桃花刺青,附在他腕部脉搏上,恨不得扎根入血脉里,与他同生同死。
真够粗俗。但他确实想这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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