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口咬住徐应白拇指。
徐应白:“………”
昏之后胆子倒是大。
说咬或许不太准,因为徐应白点也没觉着疼。
那锋利犬齿只是很轻很轻地磨着他指节,十分小心翼翼,跟寻求慰藉似,徐应白觉得这点力气都没自己养那只小奶猫来得大。
话音刚落,那把从不离身横刀锵啷声被他主人扔在地上,付凌疑弓着脊背缓缓放松下来,他身上防备、疯狂乃至于凶狠瞬间就溃散——那些尖刺在他听到徐应白声音那刻就消失不见。
付凌疑踉踉跄跄,凭着感觉往徐应白方向走,然而他已经到极限,徐应白声音使他彻底放松自己紧绷身体和心神,仅仅两步,他就猝不及防地往下倒去!
徐应白惊,下意识往前走两步,堪堪接住付凌疑倒下身体,只是没站稳,两人齐齐跪在地上。
付凌疑蹭徐应白身血。
他全身滚烫,是因为伤口发炎起高热。
暗卫们不敢违背徐应白命令,于是都后退几步,但也不敢走远,怕徐应白和付凌疑出事。
徐应白站在最前面,他往前走两步。
那把横刀猛地抬起来!
“付凌疑!”
徐应白声音在空旷院子里面响起。
徐应白深深地叹口气。
算,人都伤成这样,咬就咬吧。
徐应白顾不得其他,用身上狐裘把人牢牢裹住。
现在回徐府不安全,行人只能临时找匹马,驾着侯府马车往仰啸堂过去。
车上徐应白撬开付凌疑直打颤牙关,这人也不知道是疼懵还是怎样,把自己唇咬得血肉模糊,又把自己手腕咬得鲜血淋漓,偏又点声音都不发出来。
“别咬自己,”徐应白也不管人听不听得见,皱着眉头道,“听话。”
付凌疑居然真不再咬,他眼睫颤抖着,呼吸和心跳快得吓人。
那把锋利横刀骤然停下来!
付凌疑神经质地偏偏脑袋,仿佛不敢相信似:“徐、徐应白?”
旁暗卫见此情形瞪大眼睛,简直不可置信!
“是,”徐应白重重吐口气,回答道。他胸膛起伏着,而后又向前走两步,温声道:“听话,把刀放下。”
说完,徐应白张开手,尽管他知道付凌疑看不见,他又继续说:“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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