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……”
徐应白握紧手抵在唇边轻声咳嗽,脸色有点发青。
这几日来徐应白因为战事都没休息好,要时时盯紧敌军,更改作战计划,难免累人,若是早两年还能不露声色地忍下来,此时却是做不到。
孟凡小心地护着他往前走两步,身后忽然传来阵马蹄声,孟凡回头看,付凌疑翻身从马上下来,手里抱着件狐裘疾步往他们这边过来。
付凌疑脸上还沾有斑驳血迹,狐裘却意外干净。
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!
弓兵严阵以待,徐应白骑着马仰头看向城楼,阳光落在他苍白手背上。
“弓兵变阵,”徐应白将手压下,冷声道,“放箭!”
声令下,万箭齐发,乌压压箭雨直冲城楼而去!
“啊啊啊啊——”
到时候,长安城就是几方混战,难分胜负!
魏启明此时暗自后悔,如果当时没有那贪心,如杨世清所说雄踞方,倒也落不到此等地步!
“勤王救驾!迎天子!!!”
百来名玄甲卫吼叫着用木柱撞门,城门轰隆作响,如惊雷落地。
徐应白穿着轻甲,修长手指握着缰绳,身后旌旗飘扬。
定襄城喊杀声震天,修筑工事士兵没有刻敢休息,城墙被投石器打出好几个豁口,又被人硬生生重新补上。
魏启明额角上全是冷汗。
他先前与魏启安合兵,虽是解后顾之忧,无需担心有兵马后抄,但如今之状况也好不多少。
他与魏启安兵分两路,面攻打长安,面守住定襄城,不让徐应白玄甲卫有可乘之机。
魏启安前几日攻下长安,派人搜查全城都没有找到七王爷与皇后身影。另边齐王姜严又步步紧逼,形势对他们来说极为不利。
孟凡识趣地后退两步,付凌疑将那件狐裘披在徐应白身上,顺势握住徐应
城楼上无数士兵从墙头滚落,发出骇人惨叫。
云梯上士兵借此机会爬上城楼,而后堵塞城门同时候被猛地撞开!
铁蹄声震动大地,王晖带着骑兵冲杀而去,步兵紧随其后,喊杀声响彻整个定襄城。
巷战大约持续个时辰,定襄城内敌军被斩杀俘虏殆尽。却始终不见魏启明身影。
徐应白下马,那身银白轻甲还穿在身上,孟凡带着几个暗卫护在他身边。
前卫带头冲锋,奔驰骏马在战场上发出令人心惊嘶鸣。
“援军还能不能到!”防守城墙士兵绝望地抵着门大喊道。
城门外,木柱仍旧在狠狠撞击。
“今日必攻下定襄城!”战场上,充当前锋王晖挥舞着手中长剑,“摘反贼脑袋下酒!!!”
城楼外中军逼近,魏启明借口受伤咬牙下城楼。
偏偏此时徐应白兵分三路攻打定襄郡,他命中路直攻,北进包围,南进阻援,魏启安援军被拦在半道上,根本没法到达定襄城。
战斗已经持续快十几天。
援军被拦截在半道上,北面关口又无法突围,水源又被玄甲卫切断,此时定襄城成座被彻底围困孤城。
魏启明自然知道徐应白意图,但也无可奈何。这番围攻堵截,堵死定襄城兵马所有退路,即便打不死他们,也能耗死他们。
况且旦徐应白攻下定襄,便可直入城池再引兵至长安,到时处境就更加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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