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饺子摊?”老伯嗤笑声,“你说带着三个孩子那对夫妇?那店早开不起来!前个月被官家逼交商税,带着孩子跳冰湖里,全家都死!”
徐应白如遭雷击,愣在原地。
“你买不买糖人?”老伯横眉竖眼,“不买赶紧走,别耽误做生意!”
那天,玄清子抱着徐应白回道观。
“大虎骗人,”徐应白把脑袋窝在玄清子肩膀,“他说要带摸鱼。”
天到晚,道观里面“娇娇”个不停,连老观主都脸慈爱地摸着徐应白脑袋叫娇娇。
冬去春来,万物复苏。
徐应白因为身体不好被关整个冬日,终于等来花草盛开春天。
他拉扯着玄清子衣袖晚上,终于让玄清子松口带他下山。
市镇同以前样热闹,徐应白如飞鸟入林,快活地在街道穿梭。
着她们。
等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靠近叶永宁,结果半大女娃掐着腰道:“不行,你就是个娇娇,可不敢和你玩。”
徐应白瞪圆眼睛:“不是娇娇!”
“你还不是啊,”叶永宁扶额道,“你就是小娇气包啊,天天要人哄。”
“不是娇气包!”
他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,他边抹眼睛,边看向四周。
他第次发现,原来有许多骨瘦如柴乞丐在沿街乞讨,生机盎然郊外生着青青草地和姹紫嫣红鲜花,里面掩盖着在冬日里冻死而成森森白骨。
兽鸟生食腐肉,尸骨无人掩埋。
徐应白通红着眼睛看着这切,终于不再哭。
他走到记忆中大虎家摆着摊子,却没有看见熟悉饺子摊。
饺子摊换成卖糖人老伯。
徐应白踌躇好会儿,鼓起勇气走上前:“老伯伯好。”
老伯抬起浑浊眼看他,不耐烦道:“干什?”
“这里……”徐应白被吓得后退步,小声问,“这里饺子摊呢?”
“诶——”叶永宁来劲,正想和徐应白争个高低,脑袋就挨下,转头就见叶永仪如临大敌地喊道:“你闭嘴。”
话音刚落,徐应白哇地声哭,抽抽搭搭抹眼泪:“不是娇气包!”
两姐妹吓跳,手忙脚乱地哄人。
哄半天,勉强忽悠徐应白信“娇娇”是个夸人称呼。
到后来,整个道观都这叫徐应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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