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里明眸皓齿年轻人不是姜信冬,而是贺听,十七岁贺听,笑得很干净,甚至还有些漂亮,眼神清澈像初夏早上暖阳。
然而此刻她无法欣赏,她不明白儿子为什要把贺听照片放在钱包里。
她又拿起钱包检查遍,发现里面再没有别人照片,连姜信冬自己都没有。
很多细小记忆碎片刹那间涌进她脑海里,混乱无比。
他按下手机拨电话过去,手机响很久后才被人接起,但是那声音不是贺听。
“贺听?”他说着又盯着手机屏幕看看,确认自己没有拨错号码。
接电话应该也是个年轻男子,用低沉烟嗓说:“他已经睡。”
姜信冬顿顿:“那你是?”
那人回答得十分简短:“他朋友。”
不相信人性。”
唱歌好听姜信冬下午独自去以前乐队常去排练房,地下室里已经不见乐器,只剩几把散乱摆放椅子。
他租八个小时,抱着吉他,把经常表演几首曲子弹遍又遍,执着地等待着厌烦那刻到来。
弹到第十五遍时候,他骤然意识到那刻不会来到,至少今天不会。
工作时个表格重复做第二次就显得无趣,但唱歌不是做表格。
姜信冬眉头微皱:“他手机为什会在你这里?”
“住他这,你明早再打来吧。”那人打个哈欠,似乎很困,不想再多说。
姜信冬“哦”声,想起几天前贺听说过今天要去机场接个朋友,虽有些好奇,但也没再多问。
第二天早上姜信冬走得很急,孟半梅从卫生间出来刚好看到他落在桌上钱包。她拿起钱包,里面蓦地滑出张寸照片。
她把照片捡起来,认清里面人时候手指忽然僵住。
它们不是麻木冰冷数字,也不是无聊赚钱机器,它们是承载感情寄托,是故事,是期盼。
最后首弹是《听听》,贺听说这是小时候他母亲对他昵称,所以取歌名时姜信冬夹杂私心——想让他每次想起母亲时候也顺便想起这首歌。
从地下室出来,天已经全黑,街上几乎没什行人,偶尔几辆车闪着光从他身边驶过。
他忽然很想念那个中午才和他有过争执人,打开手机看时间,贺听两个小时前给他发条微信:
“对不起,不该逼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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