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七:“汪!”
贺听绷着脸:“你胆儿可真肥,那马脚下去可能你小命就没,以后要听话,明白?”
二七:“汪汪!”
汪完还伸舌头要舔贺听手。
手还没舔到,姜信冬先推门进来,贺听仰头,两人
贺听倚靠在颗树干上,望着微微发颤拇指,尝试拿起单反相机,却被疼得渗出细细密密汗珠。
左手拿不动相机,片还没拍完,他很想骂人。
“你手怎?”低沉声音从幽深处传来,姜信冬静静站在颗擎天大树下,若隐若现日落光线勾勒出他颀长身影,像幅青墨色山水画。
贺听愣住,望着熟悉眉眼,生出时空错位幻觉,仿佛只要他上前步,说句软话,对方仍旧会无奈又怜惜地笑笑,然后再把他拥进怀里。
否则他想不出,为什在这人来人往吵吵嚷嚷片场,姜信冬偏偏留意他。
孟思跑过来抓狗,二七调皮,灵活地绕着白马和她玩捉迷藏。
白马没见过这皮狗,被绕得有些烦躁,抬起脚蹄子就往二七身上踢。
幸好这脚没踢到,因为二七风驰电掣地闪过。
然而驯马师心有余悸,握住拴马绳子用力往后拉拉,试图让马平静下来。
马却更激动,猛地蹬下腿做出要起跑姿势,驯马师用尽全力拖住他,却还是被往前拖半米。
青手上丝绒包,贺听拍几十张都不太满意。
黛青下马补妆,他站在白马旁边思考构图。
天色渐暗,微湿空中发出飕飕声和喘气声,好像有什东西在朝他奔来,越来越近。
贺听刚直起身,迎面扑来只毛绒绒二七,兴奋地围着他转圈。
“二七,快回来!”远处传来孟思喊叫。
见贺听不回话,姜信冬很轻地皱下眉,转头对孟思说:“带他去找医生。”
急救车厢被驯马师和几个工作人员占满,孟思带着贺听到Crush房车门口,另外三个成员在别处拍摄,此时车里空无人。
医生给贺听做简单包扎,说还得去医院拍片,八成是拇指骨裂。
包扎完孟思跟着医生去急救车厢拿药,二七像是知道自己犯错,步不离开贺听,还眼巴巴盯着他手。
车里没别人,贺听走过去,摸摸它头:“手不疼。”
贺听见势不对,怕马冲出去伤到二七,或者别人,上前和驯马师起拉住拴马绳子。
马身使劲往上蹭,贺听忽然听到手上骨头咔嚓声,随之袭来是左手拇指处阵强烈痛感。
几秒过后马被稳定住,但驯马师似乎也受伤,松开绳子后神色痛苦地捂着手腕。
有人围过去,高喊声:“医生呢?”
没多久驯马师被护士扶着走向急救车厢。
长满灌草树木另端,套着栗色秋冬大衣正在拍摄人微微转过身,冷峻视线投过来,带着几分探究味道。
贺听似有感应地抬头,在幽暗潮湿丛林深处,透过层层叠叠枝芽树叶,两股视线默契地对上。
在某个瞬间,贺听灰暗世界骤然照彻,亮起缕细微光,但是很快又灭。
片刻后,他很有自知之明地移开视线,弯下身子和二七讲话。
然而姜信冬并没有动,薄唇微微抿起,落在贺听身上目光意味不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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