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无应手指修长,将谢苏手腕握在掌心,还有余裕。
他缓缓摩挲着谢苏腕上那串白玉玲铛:“不在城中,国师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做什,但这个还给你,可不是当个摆设用,记住?”
明无应掌心灼热,握得软玉生温,指腹压在颗白玉玲铛上面拨弄着。
他们相靠极近,明无应身上气息却并无迫人之意,谢苏恍惚之间,觉得明无应不像是在摩挲玉玲铛,倒像是在摩挲着他手腕。
“……知道。”
“什法子?”
明无应心情甚好:“你也答应件事,无论如何都要做到。至于做什呢,当然是来定,这不就扯平吗?”
这套说辞分明就是强词夺理,被他说出来,竟还十分流畅。
谢苏还没说什,明无应已经威胁道:“你答不答应?”
“——”谢苏蹙眉,“不论逐花楼主要你做什,你要先告诉,才肯答应。”
谢苏问道:“如何?”
明无应面无表情道:“那也只好把他给杀。正好他在运河上,杀他再往水里丢,轻省得很。”
谢苏明知道他是故意这说,仍不免偏过脸去,轻轻笑。
明无应扬眉道:“你笑什?债多难偿,干脆杀人灭口,也不是到这里才开天辟地头桩。”
谢苏收敛神色,手指拨弄着剑柄。
们楼主也到这金陵城来?”
春掌柜道:“逐花楼货船就泊在城外运河码头。”
谢苏向丛靖雪倾倾身子,低声道:“你先去坐忘台等。”
丛靖雪点点头,并未多问,向坐忘台方向行去,路过温缇身边时,结结巴巴地邀请她同去。温缇无可无不可,跟着丛靖雪走。
春掌柜是个人精,早看出谢苏和明无应二人之间有话要说,便离开院子,直走到远处去,以示自己什都听不到。
明无应深深看他眼,这才收回手,笑道:“嗯,走。”
谢苏定定神,这才向坐忘台方向行去。
他
“长进,”明无应点点头,“学会跟讨价还价。”
迎着谢苏不闪不避目光,明无应无可奈何地叹口气:“好吧。”
谢苏稍稍放心,见春掌柜已经等候许久,轻声道:“那走。”
“慢着。”
谢苏刚听到这含着笑意两个字,就发觉明无应已经扣住自己手腕。
明无应望即知他心里在想什,却不点破,只故意道:“你担心啊?”
谢苏低声道:“师尊答允他个承诺,是为帮取回承影剑,……”
明无应打断他话:“你觉得无论逐花楼主提出什样要求,都会做到,所以担心因为这个承诺为人所制,是不是?”
“是。”
“那教你个法子。”明无应笑笑。
谢苏握着承影剑手紧紧,问道:“逐花楼主是来请师尊兑现诺言吗?”
明无应漫不经心道:“大概吧。”
商人无利不起早,何况这鬼面具事情原本跟逐花楼也没有什关系,那位楼主又是千方百计找到温缇,将她请来天清观,又是自己亲来金陵,只能是为明无应在逐花楼中那万金诺。
“那……师尊要怎做?”谢苏斟酌道。
见他神色认真,明无应却笑:“去听听他想要什,能给就给,不能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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