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凛儒雅笑笑,“童当家请,岂有不去道理,只是天性胆子小,颇为惧怕童当家威严,还想让家常叔与同行。”
“这……”壮汉听他松口,便打量下旁边那年过四巡吴常,怎看也是个独臂老汉,不像能翻出天样子,他换手拿刀,做个请手势,“走吧。”
吴常像把入鞘刀,没有锋芒地跟着孟凛走过去。
说是有请,那几个壮汉却把
吴常看着外面皱眉,“需不需要去看看?”
房间外下人都去救火,喧嚣会儿就变得安静下来,孟凛脸上镇定地摇摇头,似乎在他意料之中,“常叔多虑,如此声东击西,倒是应当成全他。”
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撞开,更像是被脚踢开,巡抚府上收拾得太过干净,点灰也没带起来。
门后进来几个持刀壮汉,他们身江湖人打扮,凶神恶煞似乎来者不善。
吴常马上便要站起来,却被孟凛先步喊住:“常叔慢着。”
分毫。”
“唉……”吴常这才长叹声,他大概知道些孟凛如今谋划事,“你为小姐已经做够多,那件事情目前也只是猜测……这实在太冒险。”
孟凛知道吴常是担心他,他放轻松地笑笑,“常叔不必担心,来日尚且方长,犯不上想不开地硬碰硬,自当谨慎筹划,况且母亲也不想整日烦忧地活着,自然也是该往前看。”
吴常这才心里有些底,孟凛是他跟多年小姐儿子,这些年来他看孟凛历经许多苦难,又终于安定下来,仿佛是扎根,却又突然要去京城,因为些不知真假事情去探究竟,吴常不忍心他看着长大公子再曝于生死,也不想他因为过往而放弃未来。
但如今孟凛长大,或许多年前他就长大,他有自己打算,并且非他人能随意左右,孟凛直都是这样。
孟凛斯条慢理道:“来者是客。”
站在前边壮汉打量下屋里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,又看看旁边那断手残废,立即就放下戒心,他不甚真心地朝孟凛拱拱手:“孟公子是吧,们当家有请。”
那人有些傲慢地补充道:“们当家是淮北漕运当家——童慎。”
童慎名声在外,孟凛自然听过他,他颔首偏过头来,不卑不亢地问道:“自是久闻大名,但是不知是你们当家请,还是周琮请?”
“……”那壮汉仿佛被把无形刀撩下,他凶神恶煞地抬起刀,像是在威胁,“孟公子,今日府上这把火可是为你放,等没有多少耐心,你与们走就是。”
吴常挺直脊背,他握紧左手,认真地看着孟凛:“只要公子平安无事,还能再用几年刀。”
孟凛如今看着身边人心里总会多些柔软,仿佛是觉得亏欠什,他眉眼带笑:“可舍不得常叔为出生入死,等去京城就去使唤陈玄,这五年可让他过够安宁日子。”
正午天愈发阴沉,淮北雪才停几天,堪堪把之前积雪融掉,这会儿像是要下雨。
“后院走水——”府里传来声大喊,接着铜鼓作响,整个府里都能听见喊人救火声音。
透过窗户,西南角方向升起股浓烟,乌压压地笼罩在精致房梁屋檐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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