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惆怅都是少有时候,方扶风事办完,孟凛更愁是怎面对白烬。
孟凛自认白烬挑明心意之后他没再主动过,从前那凑上去撩拨行径他都收敛起来,但白小公子却点退却意思都没有,而且他俩亲也亲抱也抱,孟凛觉得自己如何做都有些不大厚道。
但近日白烬几乎宿在营中,忙着事情无暇归家,孟凛休养番后也去翰林院就职,两人许久没再见面,这事儿就稀里糊涂地直耽搁着。
月亮圆又缺,夜色浓厚,弯月如勾。
刀锋沾染夜里冷气,像是附上层寒霜,转动间折射双盛满杀意眼。
通敌叛国罪过朝夕便传遍整个京城,这番过场走得与前世孟凛样——
建昭帝得知立刻发大火,方扶风挂着进宫走动亲军之职,竟是个南朝*细,抓捕通缉文书顷刻就下下去;太子齐恂竟也因为识人不善给追究过错,责令其闭门东宫反省不出;连带着侍卫亲军都给彻查番,方扶风亲信干人等全给入大狱,东宫守卫时换彻底。
刑部主理案子,不成文规矩太多,若能逮着个人把案子结,向来是求之不得。方府被各方人马齐翻个底朝天,本来坐实罪名已是板上钉钉,除牵扯南朝之事,方扶风手底下竟还连着许多不干净事情,齐挖出许多从前旧案:
因着这侍卫亲军头领身份,所行便宜之处太多,御花园中命人毒害皇子,教唆人陷害新科状元;梅花宴上遣人混入其中刺杀太子,搅和梅花宴意图从前经他所言,就是要让北朝再办不下去这收敛人心梅花宴;就连楼远查许久不曾追踪阿芙蓉案,竟也寻到源头。
楼远甚至是前世白烬,追查阿芙蓉时总会被对方敏锐地补上漏洞,查就像断线风筝,再也摸不到线头,里头竟然是有方扶风在后面控着风向,阿芙蓉本就产于南朝,沾染上毁人于无形东西被他暗地里传入北朝流通,其行必然当诛!
方扶风换青衣,身黑色在夜里隐着行踪潜进将军府,隐蔽陈玄立即发现他所在,孟凛听到动静之前,已经是来回过好几招。
方扶风行迹有些狼狈,京城严防死守他出不去,羽林军日日巡视,他仿若条丧家之犬,但他记得谁人让他成这丧家之犬。
方扶风压刀而下,他切齿道:“喊孟凛出来!”
视线转,孟凛已经慢条斯理地走出来,他缓慢道:“方扶风,几天不见,混得这差?”
“
……
而民间对这方扶风口诛笔伐更甚,朝臣日成为人人唾骂*细,茶余饭后谩骂之声不绝于耳,指着脊梁骨骂他通敌叛国,连民间话本戏曲也将他名字写进去唱白脸,“方扶风”名从未如此流传甚广过。
……
孟凛看着这事后发展,竟有那片刻唏嘘,从前他入狱死得快,除牢房里那几个每日轮班狱卒,没见着这多人骂他,但是这些话……白烬都听到吧?
白小将军在城中当值,路过茶楼喝口茶,里头坐闲人都在愤世嫉俗地骂着孟凛,而他当街听句小曲儿,里头也在换着花样将他曾经熟识邻里骂成乱臣贼子,哦,没准其中还有抓捕贼人英雄唱着白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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