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客气。”林示挽挽衣袖,“娘娘近来忧虑过甚,因而需要休养番,此事必然祸及不到将军身上,实在不必忧虑。”
林示说得意味不明,白延辞只带着些敷衍地意味回礼,“多谢太医。”
林示未消多想,他心中已是忐忑不安,可他偏身走时,那灯笼光好似被风吹动两下,角度变换时撒上白延辞脸——他目光好似穿过寝殿门,那是副忧心神色。
林示惴惴不安心忽然跳得更快。
……
“夜雨。”萧夕颜忽而柔着声音看向池夜雨,“姐妹场,你会成全吧?”
池夜雨下意识心底颤,可她抬起头来勉强地笑下,“自当如此。”
林示囫囵爬起来,“下官,下官去给娘娘配药。”
萧夕颜晕倒得猝然,此刻连头上发髻都还未散,她理理侧旁步摇,“去吧。”
林示缓口气,可他才提起药箱扒上殿门,心底似是后知后觉地狂跳起来,所行之事有悖天理人伦,走漏就是掉脑袋大罪。
寝殿里空旷安静,林示忽然头磕在萧夕颜床前,“王妃娘娘——”
林示磕头道:“娘娘近日为祭祀之事多有操劳,这才今日夜中病倒,若娘娘允准,明日下官自当回禀皇后娘娘,平王妃近日辛劳过度,已经伤及身子,实在不宜继续操劳,若为来日着想,最好还是归府休养。”
林示那时胆子天大,念着当初提拔恩情,他咬牙,话锋转道:“但倘若……娘娘不想……下官也自当为娘娘想法子拿掉……”
这个孩子……
萧夕颜当即瞳孔震,娇艳面容竟变得有些锐利,她指甲几乎要扣进床沿里,“让,让想想……”
第二日,皇后娘娘体恤平王妃,知道她半夜劳碌昏迷,清明将至祭祀事宜基本筹备得当,特意恩准她回府静养,继续由林太医跟着照看医药事宜。
人人都道浩荡皇恩先祖庇佑,平王妃入皇陵祈福三月,归来夫妻恩爱和睦,月便被诊
“林太医,林太医?”林示在门口发愣时被只手给摇醒。
林示回过神来,他认出人,“拜见白小将军。”
旁人宫人打着灯笼,照亮白延辞身甲胄,他腰间佩刀已经解下,显得人少几分锋芒,林示不禁多打量这白家小将军几眼,比起自来做将军白家长子白延章,这做弟弟虽然眉眼中带着英气,却生得和缓许多,脱去甲胄,怕是还要多出书生气来,是如今京中女儿家喜欢少年郎模样。
白延辞客气地抱拳,“不知王妃娘娘如今如何?”
林示尚在思忖着话来说,夜里神色不大看得清,白延辞又接着道:“,负责王妃娘娘寝殿安危,若是出岔子恐怕脱不干系,所以还请太医相告二。”
她说道把手放在小腹位置,目光扫过大殿时极为短暂地在门外停留片刻。
萧夕颜又快速地想过自己处境——她已经多年没有过身孕……
平王与她虽是相敬如宾,但成婚五年,膝下只有个四岁郡主,女儿聪慧,可萧夕颜要长久地在王府立足,终究还是需要个可以依靠儿子,倘若这个孩子……
“留下。”萧夕颜微闭上眼,“本宫要留下这个孩子。”
“是。”林示在床前磕道:“下官定当尽心竭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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