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从前在京总是日理万机,回京城也要保重身体。”
“从前娘娘在时候,爱给殿下做红枣银耳汤来喝,改日老奴吩咐小厨房去做些给殿下,给殿下补补气血。”
齐恂听着唠叨竟然也不恼,反而是很平静地看着他,时时应着他话。
“萧皇后死前告知他身世,没母亲齐恂锋芒毕露,逃出京城不过两日,就来追杀暗探。”没人见过王禁之背后狰狞伤痕,他佝偻身子下来,“备着假死药已经多年,逃过命……怕是天意让还活在人世,遇见你……”
后来事……白烬也自己串上,齐恂得知身份担心败露,杀太医,造假证,弑亲父,白家满门都因此送命,连书信往来宁家也未得幸免,而如今没知道真相旁人,再留齐恂心安理得地做这个太子。
荒谬……
外头夜雨哗哗下个不停,仿佛连日也不得清明似。
北朝亦是下大雨。
出身孕。
王禁之站在电闪雷鸣窗前,回过头来沉声对白烬道:“那孩子八月之后产下,如今年纪已过而立,当初谁曾想元朔皇帝早逝,竟是平王成皇帝,而那孩子顺势而为……成当今太子。”
“齐恂。”白烬脸被照得发白,他漠然冰冷脸面之下,竟是起身鸡皮疙瘩,“所以……”
白烬声音有些发哑,“那孩子父亲……”
“你已经猜到,不是吗?”王禁之挽着衣袖露出手腕,“猜想好奇害人难眠,医者得行方便,……亲自验他血。”燕陕停
皇陵,齐恂居所,因此前失职被罚,齐恂已经守半年皇陵,铺天盖地雨将安静皇陵笼罩,其中仿佛蔓生着无尽孤寂。
夜里雨声敲在窗前,齐恂房内却是片漆黑。
“殿下,老奴还是给你把烛火点上吧。”齐恂身边资历最大老太监名叫喜雨,从前是先皇后身边人,先皇后殁之后,直在伺候太子,他手里护着盏烛火走到窗户边,“太暗对殿下眼睛也不好。”
等到那烛火照亮些窗边,才能看到太子齐恂正坐在窗户边上,他隐在黑暗里像是尊雕像,内敛深沉眸子里不起涟漪,看到喜雨是才晃动出丝笑意,“劳烦大翁。”
喜雨年纪大,走路颤颤巍巍,他缓缓过去把烛火给点亮,嘴中边说道:“过两日殿下就要回京,近来下雨有些寒凉,殿下还是莫要舍下太多衣物。”
王禁之微微闭上眼,“要知道,平王府世子才生下不久,白家小将军卸任闭府,而太常寺琵琶手池夜雨……被从前御前太监洪信,欺辱没性命……”
他喃喃重复遍:“池夜雨死……”
“是二叔。”白烬茫然地同自己心底答案对个眼,那日从宁家老宅得到信也浮上眼前,“余弟所为有悖天理,恐白家忠烈毁于旦……”怕是当初白延辞也没想到,有朝日会是平王做这个皇帝,齐恂当太子……
“王妃娘娘待倒是宽厚,她告诉,她从未与太子殿下说过身世,直到皇后娘娘去……”王禁之仰头叹息声,“那日大丧在灵前磕下,可抬头,抬头看见齐恂眼睛……”
王禁之仿佛面露丝恐惧,“十来岁少年眼里,那是伤痛不已藏不住杀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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