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禀王爷……”孟凛视线扫那几人几眼,手里动作缓缓碰到陈玄刀柄上,长刀出鞘声音在他手下极缓,却是随着这个声音,周围护卫立马“唰唰”拔开刀剑。
孟凛眼里闪着刀光,又把陈玄刀给插回去,他冷淡地朝面前打斗说句:“既是回禀,回去人也就够。”
鲜血溅红江府门口地板,南朝那几人寡不敌众,惨叫声里只留方才站在后面人,他在尸体上退几步,睁着眼见孟凛朝他走近过来,腿间软,拎着刀跪在地上,又仿佛在生死间喘口气。
孟凛疏离地对他挑起眼,“你家王爷问起来,就说他们方才对言语不敬,被杀,既是你家公子,让你跪跪,也是应当。”
那人忽觉后脊凉,仿佛面前站是自家王爷,他结巴地回句:“是……公子……”
第二日早,孟凛将三炷香插在吴常灵前,终于从灵堂里出去。
清晨天光尚不晃眼,孟凛却有些不自然地皱皱眉,他接过陈玄递过来碗药,面不改色地喝下去。
陈玄接回药碗时候有些担心地喊声“公子”,孟凛却摇摇头,他揭下脖子上包纱布,露出其上已经有些结痂伤口,他带着些强撑意味,好似微微吐出口郁结于心气,然后步步地往外走出去。
江天色门外清场子,孟凛身素衣在众护卫下站在门口正中,注视着几个南朝来人推搡着五花大绑石七到江府前。
“拜见四公子。”为首那人潦草地拱手行个礼,把石七往前推几步,“人给你带来。”
“放他走吧。”孟凛转身,当真饶他命。
然后孟凛才到石七身侧,他手落在石七肩上拍下,“为刀俎你为鱼肉,石七,几日前你就料想过这场面吧。”
石七瞳孔动,那不甘心眼里忽地黯淡许多,他确早想到这结局,孟明枢早说过他不能杀孟凛,可自己杀孟凛身边人,他不死,自己还有活路吗?他生都在为孟明枢卖命,这刻竟也甘心做这个棋子,他不吭声地跪在地上,正有方才血迹流到他脚下,石七闭上双眼。
“早先没让你死残是失策,如今怕你轻易死……”孟凛穿着素色白衣从石七面前走过,再用那双深潭般眼睛审视遍石七模样,他眯眯眼,“你这牙就先不要吧。”
孟凛话音刚落,陈玄手起刀落,用那刀柄直接朝石七嘴上撞上去,分毫不留情面
孟凛表情冷漠,他在台阶上微微颔首,带几分居高临下意思,打量下被推向前石七,石七被五花大绑,嘴里塞结实布团,看着孟凛时眼里好像带许多不甘。
孟凛看他眼神冷得有些不屑,他微微抬手,后面陈玄立刻举着刀上前几步,抓着石七后脑勺衣服把他拖过去,随即脚踢在他膝窝处,按着他跪在孟凛面前。
石七吃痛地闷哼几声,南朝那几人视若无睹,只道:“四公子,人既然已经交手,您答应王爷事情……”
“你家王爷心急。”孟凛朝下走个台阶,“明日就启程去南朝。”
来人拱拱手,“那等就先去回禀王爷,在南朝恭候公子大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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