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牧“嗯”声,“你也算是识时务。”
如今皇帝不理朝政,明亲王爷病危,太子又于前线战死,朝中大权已经被严牧收拢许多,朱殷病其实早有征兆,他被孟凛灌那些掺阿芙蓉丹药,又闻着自以为安神香,日日觉得修为增进飘飘然时候,其实是离自己大限愈发
他身上伤还未好,又在城中被大肆搜捕,通敌罪名冠不到他头上,但军中因为他要带朱启明回朝撤兵而生分歧,此时大敌当前,绝不应该就此撤退,而是应当致对敌。
可孟凛当即以雷霆手段,让人斩其中反对人将领,那人还是朝中世家大族后人,此前已经有所分明寒门贵族矛盾忽而激发,以从前受过他恩情徐礼为首,直接倒戈孟凛,跟随着他回京城,而余下人大多是不愿与他为谋世家势力。
而孟凛回朝之前,朝中就出大事。
朱启明死讯是在朝堂之上直接呈送给皇帝,接连失子朱殷竟然气急攻心,直接在朝堂上晕过去,而等到太医再行给他诊治,发现他已经是沉疴入骨,吸食多日阿芙蓉,他早就已经几近油尽灯枯。
太医替朱殷诊脉,支支吾吾地说些随意话,待开过药方,他就慌张地从寝殿中退出去,赶忙往太医院走。
北朝大军路南下,颇有势如破竹之势,等到红枫染红南朝大片土地时候,秋日凋敝,白烬带着将士才与秦裴所带大军会合。
秦裴剑指江南,当年江南葬送无数北朝将士,如今回归此处,老将军忽而情难自抑,站在山川河流之前,洒下满满杯浊酒,也算祭慰昔日魂灵。
秦裴回转身来,就是白烬望着南朝方向沉目不语,他走到白烬身侧,也算是松口:“你要去找他,就去吧。”
“朝中有变,你不可独善其身,他知你难办,主动离去,又写信给送往岭中,他是为你想到诸事完备。”秦裴叹口气,却目光柔和些看向白烬,“如今算,今秋过,你算是加冠之岭,已非稚子,你白家事情若能结,当年答应你父亲承诺也就算是完成,也管不你所求为何。”
“至少……”秦裴抬手搭白烬肩,“至少他对你算是真心。”
太医院院门遮掩,他朝左右看眼,才慎重地进屋门。
屋里视线有些昏暗,透过窗户那道光洒在地上,那太医直接提着药箱在地上跪下,“下官拜见大人。”
昏暗处平静动静被这声打破,坐在堂上个人缓缓站起身,他走动几步,露出他脸——是如今南朝内阁首辅严牧。
严牧俯视着那太医,沉声问:“陛下病如何?”
“这些日子直都如同严大人所说呈报陛下……”那太医低着头颤颤巍巍,“不敢,不敢有所违背。”
白烬偏身面对秦裴,“师父大恩,无论是否有白家,师徒之情白烬永远不敢忘却,至于孟凛……”
“与他……是情愿生死相随情分。”
……
秋霜漫上遍野,孟凛已带着大军回南朝多日。
那日他带着人从归州城中出来,用是逃命由头,他身侧孟阳护卫,大多已经换上岭中人马,朱启明已死,孟阳被擒,此刻回到大军中孟凛竟然借由此刻夺走军中大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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