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问是哪个,小姐总不会指着你说就是这个贼,定会改口,现在自己承认是贼,有什办法呢?红娘对张生看看,唉,真傻,只好来挽回挽回吧。说道:“们花园里不可能有贼,让来查查看。”
装模作样地对张生端详番,说道:“原来是你,小姐,这个贼子不是生贼,是熟贼。不要紧。”
小姐听,差点笑出来,这鬼丫头,贼也有生熟!说道:“啐!派胡言!”
红娘道:“小姐,红娘并未瞎说,这个贼子你小姐跟他也很熟,不是别人,乃是张先生!”红娘这说,是在点醒小姐,不要太过分,也可以下台阶。
小姐道:“不管是谁,给赶出去!”
是被小姐当头闷棍给打蒙。他还在暗自嘀咕!看来你们崔家耍赖是门风,你老娘,当初赖,赖还是口头婚约,可以说是口说无凭。你小姐今晚却把黑笔落在白纸上亲笔诗都能赖掉,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,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!他边想,边呆呆地瞧着小姐,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红娘在花丛里,蹑足潜踪,听得清楚,心想,小姐啊小姐,你太过分。你们本是对儿夫妻,又何必如此难堪?个是怒气冲冲,唠唠叨叨讲个不停;个是满面羞惭,悄悄冥冥,早禁住随何,镇住陆贾,低着头,躬着身,如聋似哑。红娘心里火不打处出,这个傻角,背地里嘴巴到哪里去?平日在面前,那会讲,在小姐面前,就成哑巴!你也太没出息,你为什不记得那“待月西厢下”,走向前去把她把抱住,即使告到官府衙门,难道怕丢你脸!你真是个花木瓜,中看不中用,活该给香美娘训得狗血淋头。红娘看张生这副窝囊相,真是有火发不出。
莺莺小姐责备张生几句,见张生呆呆地站在那里,躬身低头,言不发,心里也老大不忍,本想去向张生打个招呼,说明是假。忽然发现花丛那里露出片衣裙,分明是红娘躲在旁边暗暗偷看,那说后她全都听到。这就不能跟张生打招呼,而且戏还要做足,于是提高声音喊道:“红娘快来,园中有贼啊!”
张生听得小姐喊园中有贼,不由得“啊”声,气得几乎晕倒,浑身都在发抖,好啊,不仅不认,还把当成小偷!
红娘听,小姐大喊园中有贼,连说坏坏,半夜三更喊有贼,被别人听到,起来捉贼,事情闹得更大。赶快从花丛下钻出来,转到棋亭里,说道:“呀,小姐,做什,做什?”
红娘想,张生啊张生,小姐要把你赶走,你有话快说吧!你不说,来逼你说,遂问道:“张先生,你深夜来此,要做些什勾当?”
张生心想,你们主仆倒好,个写诗约来,个出馊主意让冒天大险跳墙过来,现在个把当成贼,个查问做什勾当,你们是存心捉弄。张生被气得噎
小姐此时已明知“有贼”这两字太过分,但已经说出口,也就只有错到底。说道:“有贼!”
红娘道:“是哪个呀!”
张生道:“是小生呀!”
小姐听,“呀!”他如何自认是贼呢?
红娘听,惊得“啊”声,心想有你这种傻角,会抢个贼来做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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