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生听,感到事已至此,如何能逃避得过,就横下条心来,说道:“也罢,红娘姐姐说得对,为小姐名
张生道:“那老夫人究竟如何?”
红娘道:“那老夫人被红娘如此如此,这样这样说,她自己觉得理亏,不敢去官府告发,无可奈何,只好把小姐正式许配给你。”
张生听,不觉笑逐颜开,总算等到这天,但又怀疑不是真,问道:“红娘姐姐,这是真吗?”
红娘道:“谁来骗你!就是奉老夫人之命,来请相公到内堂去面许婚姻。相公,快走吧!”
张生难为情极,心想这些丑事,正应该设法遮掩,怎能去不打自招呢?说道:“啊!红娘姐姐,你别跟开玩笑,西厢事发,小生心中惶恐,有什脸面到那里去见老夫人?小生不去!”
道:“来,来!是红娘姐姐吗?”
红娘道:“快些开门!”
张生边应声“是”,边把门打开,说道:“小姐呢?她在哪儿?”
红娘道:“呸!还问小姐呢!你们事败露!”张生听,吓得脸色陡变,说道:“啊哟,这还得!不知哪个走漏风声,坏好事?”红娘道:“谁叫你在书房内如此高声朗叫,给人家听到,告知老夫人,老夫人大怒,把叫去,用家法逼问西厢之事。”
张生道:“红娘姐姐,不能讲啊,要替们遮盖遮盖。”红娘肚内好笑,终究是夫妻在张床上睡,个心眼儿。说道:“被老夫人重重责打顿。”
红娘道:“相公,事到如今,还有什可害臊?既然事情已经泄漏,总得有个结,你也应该去主动认错,投案自首。现在俺崔家陪酒陪茶倒过来迁就你,用不着你再去请媒人来求婚,你怕什。不愿意再当师父,收你这个苗而不秀没出息徒弟。”
张生道:“小生怎敢去啊!”
红娘道:“呸!你真个是银样蜡枪头——中看不中用,当初你在说‘小生年方二十三岁正月十七日子时建生’时那胆大,在月光下跳粉墙时那胆大,你个月夜夜做夫妻,又那胆大,你个人在书房毫无顾忌地高声朗叫又那胆大。现在西厢事发,你就这般胆子小!你以为能遮掩过去就遮掩过去,做夫妻能遮掩辈子吗?”
张生听,觉得甚是有理,可是实在放不下脸来,只是“这个,这个……”红娘道:“张相公,别再这个那个,你如果不去,对得起小姐吗?
别说每天朝踩露水夜踏霜来西厢陪你辛苦,你不想想她是抛弃名节而来,今天老夫人重新许婚,正是保全小姐名节好机会。你再推三阻四,有何面目去见家小姐?”
张生道:“红娘姐姐,是小生连累你,害得你受罪!”
红娘道:“被打得没办法,只得全都讲出来。”
张生道:“啊哟,这便如何是好?红娘姐姐,那老夫人听如何呢?”
红娘道:“老夫人听,大发雷霆,要把你扭送官府,办你个引诱良家妇女之罪。”
张生急得两手乱搓,心想经官府,斯文扫地,有何面目再立于世上。说道:“这,这,这……命休矣!”红娘见张生急成这个样子,心想这个傻角也是不经吓。说道:“相公别急,红娘话还没有说完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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