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华被他花言巧语哄骗,被感动,开门让他进来,夫妻二人和好如初。
胡文龙虽然平熄后院之火,但没功名还是让他蹶不振,伤心到底。出门又怕被昔日同窗取笑,只好终日躲在家里喝闷酒。
日,他妻兄四少爷程珏带些酒菜来陪他,两人在屋中摆好酒菜,边吃边聊,骂过程小七无情,就渐渐聊到风月之事。这位程四少生性好色,早年间他妻子武氏管他甚紧,还好些,后来他岳父被罢官,武氏没底气,又多年未育,,所以也不敢深管。程珏依仗着他母亲胡氏宠爱,把家中稍有姿色丫环、仆妇多哄上手,县中也有几个官妓土娼与他相好,尤恨不足,谈起风月来眉飞色舞。胡文龙是他妹夫,开始还假意推托,程珏就笑他说:“你少在面前假正经,他事早就打听清楚。你那个相好叫苏月仙,你都搬到她家住,还让咱们同乡贾秀才喊那个□□做二嫂,妹那个多宝镯,是你给苏月仙吧,哥早就知道清二楚,你那套骗人话,只好哄哄足不出门妇人。”
胡文龙见瞒不过他,就开始顺着他开聊京中风流趣事,京中娼女如何风流多情,他喝多酒,口不择言,床上床下,讲得香艳露骨,原来分也被他夸张到十分,听程珏心驰神往,恨不能亲往试,两人正谈高兴,猛见门被下子推开,凤华铁青着脸闯进来,二话不说,扬手就抽胡文龙两个大嘴巴,桌子酒菜,被打粉碎。程珏见势不好,早不溜烟跑,胡文龙挨打,也不敢分辩,跟着也跑,到晚上也溜回来,自知此时哄骗难成,只得又在书房住下。
四少爷最在意就是风月之事,从听胡文龙话,程珏就开始惦记上京中佳人,就和父母商量着想去京城里玩玩。他母亲胡氏死活不同意,胡文龙去回,就剩半条命回来,几乎死在外边,胡氏决不肯让儿子冒险。程珏难以如愿,心痒难挠。偏巧这个时候,就有位京中绝色佳人来到阳县。
阳县有个读书人,名叫姜成,进士出身,做官多年,累至光禄寺少卿,现年近古稀,就告老还乡。姜成生小心慎谨,循规蹈矩。如今是无官身轻,就想纵情声色,以娱晚年,所以在京中买位名妓,收在房中,带回家乡。此女名叫花锦娘,正值双十年华,不仅十分娇艳美貌,还能歌善舞,弹得手好琵琶。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自从姜成回乡,每逢家中摆酒宴客,总让锦娘盛妆出来,歌舞助兴。
程家和姜家在阳县都算是望族,时有来往,程珏和姜成孙儿还是酒肉朋友,所以去过姜家几次,见锦娘华服灿烂,轻歌曼舞,早就动心,最可喜是襄王有梦,神女有情,锦娘见程珏,是连抛媚眼,秋波频频。程珏就想,锦娘正值青春妙龄,嫁个形将就木之人,日子自然不快活,她爱风流年少,也不能辜负佳人番情意。自此之后,有机会就去姜府,两个眉来眼去也非日,只恨没个机会做在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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