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老爷就传小霞,小霞吓得浑身颤抖,哭着说:“奴婢是看姨太太睡觉,就去厨房帮忙。奴婢走时灯是亮着。”
姜管家大骂:“你是专门伺候姨太太,去厨房帮什忙,分明是去偷吃。误事奴才。”
原来这小霞人虽机灵,但很馋,今日寿宴,摆许多果品糕点,宴席将散,不少东西刚撤下来,小霞生怕被别人多分去,不给她留好,就趁机跑去厨房。没想到出大事。
曹知县再问程珏,你说是应锦娘之约,可有什凭证?或者人证?程珏早被打晕,说不清,又无凭无证,连个定情信物都没有,除他和锦娘外无人知晓,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曹知县脸沉,就命把程珏带回县衙治罪。
程元威和胡氏连忙求情,又找人从中与姜老爷说和:幸好姨太太安然无恙,姜老爷就开恩放过程珏回,自然许金钱和物品作为补偿。姜老爷不为所动,定要重办这个小□□。
在程珏饱受相思之苦两个月后,终于让他等到个机会,姜成七十大寿,乡绅名流,都来给他祝寿,连知县曹大人也来,程元威也应邀,他带胡氏及二子前往。胡珏有心趁机下手,他沐浴更衣,精心打扮番,高高兴兴来。
宴会上,锦娘浓妆出来,歌舞助兴,观者无不叫好称绝,其中程珏叫最响亮。
后来放烟火时,程珏有意落后,蹭到锦娘身边,暗暗在她那白嫩小手摸把,锦娘媚然笑,低声说:“小冤家,你若有情,今夜三更,把丫环支走,你可敢来怡韵轩会。”
程珏立即说:“敢来,小娘子等着,就算死也要来。”
这怡韵轩虽属后堂,但离前庭最近,是专门供锦娘歌舞后更衣休息所用,程珏直留意着佳人芳踪,所以十分清楚这个地方。当下回去,生怕吃多酒误时辰,也不肯再吃,宾客们劝酒,他只装醉。就等着三更天与美人成双。
最后还是知县师爷会说话,他
好容易三更鼓起,程珏假装方便,逃出宴席,摸至怡韵轩来,轻手轻脚走进去,见里边已灭灯,月光明亮,照见位少妇坐在床头,仔细看,正是他日思夜想俏佳人,程珏大喜,轻声说:“美人,你可想死。”
两个搂到处,锦娘帮程珏脱光衣服,程珏拉着锦娘,就想成就好事,可突然佳人神色大变,高呼:“来人呀,有贼。快来人呀!”嚷着就挣脱程珏跑出去。
程珏顿时觉得不好,忙着找衣服想走,才胡乱穿上件,外边已来许多人,手中拿着灯笼、烛火,照得屋中明亮,程珏不及脱身,丑态百出。姜家人十分气愤,几个家丁跑上来将程珏捆,拳打脚踢,顿海打,锦娘披头散发冲过来,狠狠往程珏裆下踢脚,程珏痛放声大叫,姜老爷气得胡子乱颤,大骂衣冠禽兽。程元威和胡氏也赶到,又羞又气,但到底是自己儿子,忙着解劝。
程珏见父母,哭着喊冤,说是锦娘邀他至此,设计陷害他。可此情此景谁会信他。知县曹老爷也在此,就问明情况。
锦娘哭着说:“妾歌舞之后,怕老爷再传唤,不敢回房,只在怡韵轩休息,令丫环小霞捶着腿,就睡过去,醒来时片漆黑,有人扑上身来,吓得妾慌忙逃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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