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妃面沉似水,毫无得意之色,缓慢走入亭中,就开始说:“父亲是两广总督,娘是他第五房小妾,既不很得宠,也没受冷落。从小就生活在座大房子小院落里。娘不太在意,她全部精力都用在如何讨爹欢心上。她对说最多句话就是:你要是个男孩子多好呀。娘总怕出门惹祸让爹不高兴,也怕别兄妹欺负,所以总不让出她小院,所以整个世界就是那个小院子。十二岁就进宫,你想知道进宫感受吗?什也没有,除不常见到娘以外,什也没变,不过是换个院子,换群奴仆罢。”
和妃说着看程郁眼说:“程大人曾闯荡江湖,历经风浪,听本宫说这些平淡如水故事,觉得十分无聊吧。不过还请大人耐着性子听本宫把话讲完。”
程郁躬身说是。
和妃接着说:“本宫自知才貌平庸,当年又年龄幼小,你可知本宫为何被选入宫吗?只因当年太皇太后和太后在后宫争势,太皇太后将她贺家五个姑娘纳入后宫,王太后也就把五个王家姑娘纳入后宫,本宫就是那个滥竽充数。那时本宫年纪小,位份低,就湮没于群芳丛中,但也因此得以保全。那些堂姐,色艺各有千秋,却落得死死,废废,没有个好结果。贺皇后当年有太皇太后做后台,并不向程大人现在所见那般软弱无辜。本宫现在位至和妃,看着还算不错,又谁知空房孤寂,终其生,不过是个小院子囚徒罢。”
程郁陪着叹口气,和妃真是凄凉无奈,但又无从劝慰。
和妃接着说:“现在太后又故计重施,昨日她在宴席上说,不仅想把董家两位表妹接入宫中,还想把亲妹子也纳入后宫。为掩人耳目,不让别人说她结党营私,太后决定今年要多选佳丽入宫,大约想选出二三十人进来。本宫这生也就这样,但不想妹子跟受样苦,她应该嫁个好男人,生许多小孩,过人该过日子。但本宫空有个架子,没有实权,实在无力劝说太后改变主意,所以才厚颜来求大人相帮。”
程郁只得说:“娘娘所言极是,娘娘有什吩咐,臣自当尽力。”心中却想,她不会让去杀太后吧,那毕竟是她亲姑妈呀。
和妃却说:“历来宫中选出秀,都是由皇后主持,而今皇后多病,今年由谁来管此事尚未确定。本宫与淑妃各代表族,难以公正,丽妃资历最浅,最怕得罪人,也不敢不听命于太后。只有你宁妃,深得陛下宠爱,刚直不阿,不惧权贵,敢力挽狂澜,本宫斗胆,请宁妃来主持选秀。”
程郁差点给她吓昏过去,连忙说:“娘娘太过奖,臣万难从命。”说着就往外走,却被和妃上前拦住。
和妃说:“程大人再听本宫言,皇上并非没有真对你好,虽然本宫还未明白皇上真实意图,但他如此布局,决不是什多情宠爱。皇上表面上对你百依百顺,其实都是虚,安排你住长春宫,地住似乎很高,但宁妃并非正式册封,旦失宠就会迁出;为你重罚范剑与胡文龙,那不过都是些不值提小人物;为卢贞静赐婚似乎是给大人个大大面子,但其实皇帝直防着福王,不给他实权,也反对他结交大臣,而卢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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