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,米拉日巴尊者到马尔巴上师那里心想求即身成佛法门。他认为必有种方法是“昼修昼成佛,夜修夜成佛”,能够像点金剂点石成金样,把他从凡夫顷刻间变成佛。他以为上师必定会口答应他请求,但是他错,无论他做什都得不到上师肯定。除打骂,上师连半句口诀也不传给他。
就在他第次因为伤心失望而痛哭时,上师跟他说:“对法不能太夸张,不过据说你是个精进人,若能勤修窍诀,或许此生也能成佛。”并且安慰他:“如果你能按上师要求修建房子,就传你窍诀
大概并不比世俗生活更真实可靠,如果花同样多时间和精力在世俗营生上,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无所获。
们就是这样在世俗与宗教、物质追求与精神修持之间跳来跳去、摇摆不定,而实际上们态度和方式从来没有改变过。
在修行路上坚持不懈,做到这点比们预想要艰难得多。们只有在自感觉越来越好时,才相信自己走对路。如果情况没有变好,们就会犹豫不前或干脆放弃。
不幸是,在修行开始很长段时间里,大部分人都会感觉很糟糕。以前因为散乱,们根本察觉不到自己有多浮躁、僵硬,而通过心训练,们也许是此生以来第次看到自己混乱。这让很多人感到难堪甚至无法接受,但这是修行必经之路,如果不能面对自己混乱,定力将无从谈起。
经论中说:修行之初,们心像高山上飞流而下瀑布,喧闹杂乱;段时间后,心变得像平原上流淌河,不再水花四溅、势不可挡;再后来,心像大海,远看平静如镜,走到跟前还是会发现海面起伏浪花;最后,心像高山,坚毅沉静、岿然不动。
“不要用神秘眼光看待修行,不要企图非凡。”这是上师要传达给们第个信息。可们往往要在吃尽苦头之后,才会明白这个道理,所谓“平常心是道”。
上师建议们持咒、磕头、修加行,原因之就是让们逐渐放下各种不切实际想法,消退好高骛远冲动,在平实中体会修行滋味。
你看《金刚经》里第段写道:佛陀与弟子在舍卫城外树林里静坐,到吃饭钟点,便穿好衣服,拿上碗去城里挨家挨户乞食,回来吃完饭,叠好外衣,收起碗,把脚洗洗干净,拍拍坐垫,继续静坐。圆满无上正等觉、堪受人天供养佛陀,过就是这样平实生活。
等几百万遍心咒念完、十万个大头磕完,尽管你可能还是观想不清佛菩萨形象和坛城细节,但是你心安静多,不再成天玩弄“即身成佛”、“大圆满”、“大手印”之类概念,也不再野心勃勃,副志在必得样子。修行对你来说,是次第而行,是平凡而具体、每天都在做件事,像吃饭、睡觉那样。
释迦牟尼佛说:“众生皆具佛性,不生不灭,不增不减。”佛性、本来面目、心性等都指向同个东西。它如如不动,直就在,不是要等到未来某个时间点才会出现,也不是从上师那里移植过来。上师能做只是帮助你把背包里不必要破烂什物都扔掉(看看你这路走来竟带多少不必要行李),直到裹在其中如意宝珠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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