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周,猛喝声,右手接住右面少年攻来双掌,接扭,扭着敌人右腕,轻轻按,只听得杀猪般大叫,这个少年已给杨云骢抛出数丈之外!这时左边少年方才攻到,杨云骢身子突地下煞,避过敌人勾拳,猛长身,劈面掌,砰然声,这人面孔,立刻像开五色颜料铺样,乌黑眼珠突出,鲜红面血下流……登时晕倒地上。这时杨云骢手上孩子,也早给震醒,哇哇地大哭起来。
纽祜卢见两个徒弟出手就被打成这个样子,怒吼声,横身跃,右掌招“直劈华山”,用足十成力量,兜头就是掌。杨云骢也不退避,右掌倏翻,也用足十成力量,向上打去。两掌相交,“蓬”然如巨木相撞,这时只听得孩子厉叫声,竟自杨云骢手中,震飞出去!杨云骢急掠数丈,如大雁斜飞,恰恰赶上去将孩子接住。
杨云骢这掌受得不轻,但纽祜卢却受得更重。他给杨云骢掌,震得站立不住,跌跌撞撞,直向后面翻出二十步,这才止得住身形。他以双铁掌闻名关外,竟吃不住敌人掌力,心中恼怒异常,他长身,拿出把精光闪闪三角锉,这把锉乃是他独门兵器,名唤“丧门锉”,可作匕首用,也可作短戟使,还能用以打穴,端厉害非凡!这时杨云骢也已结束停当,将孩子用绣带缚在背上,也取出把光芒闪闪短箭。
纽祜卢丧门锉,长仅二尺八寸,杨云骢断玉剑比他还要稍短几分。武家兵器是“寸短,寸险”,剑锉交锋,不比长枪大戟,中间有那段距离,短兵相接,几如肉搏,精芒闪电,利刃就在面前晃来显去,谁要是稍疏神,便有血溅黄沙之险。
纽祜卢怒极猛搏,点扎戳刺,迅如怒狮,全是进手招数。杨云骢背着孩子,孩子又哭个不停,他不敢跳跃,又要分神护着孩子,弄得满身大汗,非常吃力。只是他剑术,乃是海内第名手所授,端非同小可。他兀立如山,见式破式,见招拆招,口短剑,横扫直击,劈刺斩拦,竟是毫不退让!
两人越打越急,越斗越险,战到分际,那纽祜卢忽然身移步换,快若流星,闪闪到杨云骢背后,竟然锉向孩子插去。杨云骢这招本应纵身跃出,可是他怕惊坏孩子,只能平地转,身子轻飘飘拔起,短剑“举火撩天”,搭着纽祜卢丧门锉,往上拔,借纽祜卢势,夺他兵器,只撩,那口锉竟给撩出手,飞堕尘埃,两人身法都快,谁也收势不住,纽祜卢锉飞出手,人也扑过来,杨云骢身形方才下落,离地还有少许,就给他撞个正着;这时背上孩子又是声厉叫,那声音也已经沙哑。杨云骢心中慌,未及躲避,胸口竟给击中掌,而他短剑也趁势送,直插入纽祜卢胁下,插得只留下剑把。
这下,两败俱伤,杨云骢剑插出之后,人再也支持不住,只见眼前金星乱冒,地转天旋,他知道要糟,急急向地面伏,免得向后跌倒,压坏孩子。
那边纽祜卢也已重伤倒地,双眼血红地瞪着。两人相距不过四五尺之遥,可是大家都不能起来扑击。两人就这样瞪眼望着,夜风中回荡着孩子沙哑哭喊声,这景象,这气氛,确令人惊心动魄。
过片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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