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声响遏行云,舞姿翩若惊鸿;他们越舞越急,越唱越高。歌唱是南宋词家辛弃疾首词,只听他们唱道:“醉里挑灯看剑,梦回吹用连营,八百里分麾下炙,五十弦翻塞外声,沙场秋点兵……”少年书生拍手说道:“壮哉!”赞声未,两对男女已舞到大殿中,这时正唱至下半阙“马作驴飞快!弓如霹雷弦惊”二句。
他们疾舞如飞,双手作出张弓之状,猛向外放,凌未风左边桌上点着几枝大牛油烛,蓦然火焰纷飞,齐齐熄灭,他们个旋
下将官。
第三日黄昏时分,王府总管,忽然来报,说是平西王吴三桂设宴相邀,少年书生和凌未风、刘郁芳、金崖等都是被邀请贵宾。凌未风等都带好随身兵器,王府中人见他们身佩刀剑,亦是不敢干涉。
筵席设在王府大堂,四面夹壁薰着檀香,堂下是身披甲胄王府亲兵,堂上是吴三桂手下大将和近臣。还有就是在筵前檀板轻敲、轻盈起舞歌妓和舞娘。少年书生昂头直入,却不见吴三桂其人,只见个虎背熊腰将军,替吴三桂在那里款待宾客。少年书生悄悄对凌未风道:“这是吴三桂虎将保柱。”
保柱见他们进来,立刻邀请上座,随即有个武士过来斟酒。这个武士斟酒,却有点邪门,只见他斟满杯之后,随手放,每只酒杯都深深地陷进桌内。
保柱举手道:“请。”将两指扣着酒杯边缘,轻轻拔,将陷在桌面酒杯整个拔起,滴酒不漏,饮而尽。少年书生微微笑,用中指勾着杯边旋,那酒杯猛跳起,少年伸口咬,把酒杯咬着,也是饮而尽,滴酒不漏。再轮下去是凌未风和刘郁芳,凌未风眼角暗窥,见刘郁芳秀眉似蹙,心中暗念;刘郁芳虽然擅长剑术,只恐没有这种内家功力,沉吟之间,只见保柱意态骄豪,连声向凌未风催道:“这位壮士也请干杯呀!”
凌未风剑眉扬,双眼环扫全席,两手按在桌上,轻轻拍,说道:“大家请干杯!”猛然间,那些嵌在桌面酒杯,下子都跳起来,凌未风、刘郁芳、金崖等伸手接住,饮而尽,同席另外几人,却以事出意外,吃惊,没有接住,几个酒杯跌在桌上,铿锵有声,杯中酒全泻在桌上。
保柱面色变,随即哈哈笑道:“简慢,简慢!换过另套酒杯。”他把桌上酒杯,分藏两袖之内,双袖扬,套十只酒杯,梅花间竹般整整齐齐地嵌在几丈外墙壁上。这些酒杯都是精钢做,他这两袖飞杯手法,正是打暗器上乘功夫。
席上换过另套酒杯,保柱亲自给众人斟酒,到递给凌未风时,用掌力迫,杯内酒直涌起来,凌未风运掌力遥遥按,涌起酒倏地又退下去,他伸手轻轻接,饮而尽,笑道:“多谢将军赐酒!”
保柱给凌未风较量下去,非常尴尬,干笑几声,对少年书生说道:“你这位跟随真好功天!”少年书生愕愕,正待起立说明凌未风身份,凌未风却暗抛眼色制止,说道:“山野小民,怎及得大将军神技。”
酒过三巡,保柱举手说道:“平西王有事,要过会才来,先请各位听歌看舞。”他把掌拍,堂下出来两男两女,唱个喏,随即分成两对,绕着大堂,且舞且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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