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而上地生长。在人们学会宽容、学会耐心、学会同情性理解、学会从各种集体主义轮椅中站起来迈出个体步伐之前,没有什政治可以成为改造生活魔法棒。好政治给每个人张船票,但是它无法也不应该把每个人带到他目地。
不过,政治现实主义并不意味着政治虚无主义。政治是有限,但并不是无用。这点,在序言中说到过,对比朝鲜与韩国、东德与西德、海地与多米尼加、今天委内瑞拉与20年前委内瑞拉、今天德国与80年前德国、改革开放前中国与改革开放后中国,们都能清楚地感到政治作为种“艺术”力量。相似历史、相似地理、相似社会、相似文化,在不同政治力量下,可以发展出截然不同道路。改善游戏规则未必会使场球赛精彩纷呈,但它至少是切可持续比赛前提。
在课程中,谈到“政治创造可能性”各种路径。比如,政治选择路径——在南非,虽然社会结构极度撕裂、历史记忆充满创伤,但是新旧两个政治领导集团通过妥协与分权,使南非实现转型软着陆。还有经济政策选择路径。智利身处经济民粹主义盛行拉美,在右翼威权z.府倒台后,仍然坚持温和经济自由主义路线,使得智利经济成为拉美地区佼佼者。还谈到集体行动路径。美国国家能力建构,和许多其他国家不同,不是缘起于密集战争或发达文官制z.府,而主要是通过代又代人社会运动。在韩国,新政治可能性则来自观念变迁——当观念水位不断上升,人们甚至超越其经济理性,为个更高价值重新缔造制度。
在所有这些故事中,们发现,尽管历史、地理、社会、文化构成政治发展约束,但这些约束不是牢笼,每个社会对其政治未来,都有定选择余地。这个余地开始也许只有10厘米,但是,通过行动勇气与智慧,它可能扩展为10米、100米、1万米,直到打开新天地。
哪怕从历史深处流淌而来政治文化,似乎是个国家胎记,但是,就像在“文明冲突”那两次课中所说,文化不但可能变迁,在个大发展和全球化时代,它甚至可能非常快速地变迁。80年前德国人,默许纳粹z.府屠杀600万犹太人,但是今天德国人,成为整个欧洲最欢迎移民群体。90年前日本人,忙着刺杀切有和平主义嫌疑政治家,但当代有跨国民调显示,日本人成全球最不愿“为祖国而战”国民。历史是文化作者,但绝非它唯作者,甚至可能只是它第二、第三、第四作者。
当然,反过来,政治在“创造可能性”同时,也时常收缩可能性,把本来辽阔空间从1万米缩成100米、10米、10厘米。们谈到过阿富汗,20世纪70年代时本来处于现代化入口,但是,极左力量崛起引发苏军入侵,苏军占领激发伊斯兰原教旨主义,原教旨主义引发内战,政治多米诺骨牌效应让个国家道路越走越窄,直至山穷水尽。们还谈到过伊拉克,萨达姆不是什伊拉克救星,他统治下也没有很多人想象发展与和平,事实上,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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