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源。因此收到租约到期通知时,和群青理所当然都认为是搞错,完全没有放在心上。
直到台主本人找上门来,看,根本不是当初和们签合同那个人。番交涉以后才弄明白,三年前将档口签给们是二道贩子,如今租金水涨船高,而且随着地下城版图不断扩张,们位置竟然在格局迁移中渐渐占据中心地带隅,导致附近板块几个制假帮派都在打着吞并主意。台主是温州人,看似是客客气气和们商量,实际已经和接盘下家有协议,完全没有给们留下余地。
们负隅顽抗阵,然而这期间卷帘门两次被撬,货物没有失窃,却遭损坏。管理员置若罔闻,二道贩子联络不上。尚且怀有鱼死网破傻逼决心,但第二次恶行发生之后,群青联络台主,谈拢价格。周过后,台主约们在附近银行见面,现取十万块钱给们,算是违约赔偿。事情发展过分迅疾,令人来不及做出任何情绪上反应。
从地下城撤走当天,气象预报挂热带风,bao预警,外面飞沙走石,地下城里却仍然挤满放暑假学生。,bao雨在午后降临,滞留人只能等待风,bao转弱或者过境,好几个档口放着粤语怀旧金曲,竟然涌现出些许昨日重现伤感气氛。但排水系统很快就不堪重负,地底开始渗水上来,于是大家又从无所事事状态中纷纷惊醒,恢复各自为阵面貌,从漫起来大水中抢救货物。
然而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和群青去抢救,们留在这里大部分货物,连带着情感,本来就已经毁坏。于是们坐在浸水纸箱上面,无动于衷,看着其他人众志成城,用防火沙袋徒劳地阻拦正从地底泛起浪。而群青当着管理员面,点根烟。
,bao雨在傍晚终结,档口整片整片陷落,大家停下手里动作,在水里发呆和叹息。外面马路也被淹,车困在漩涡里,没有交警,于是司机们自己下车疏散,有几个还穿着睡衣,流浪狗湿漉漉,都像从场梦游中醒来。年里白昼最长日子已经过去,接下来,暮色将天比天提早降临。但是空气干净,流动着深邃泥土清香,折断大树横倒在地上,树叶和断枝堵塞下水口。和群青光着脚,淌水走出地下城,原本想带走东西样都没有拿,至此与这里告别。们在这里听过不少都市传说,自己却样都没有遇见。没有见过窦唯,没有见过谢霆锋。们也结交些朋友,却很遗憾,没能在他们消失前发展出任何坚固友谊。
失去档口使得大部分事情暂时停摆,而和群青终于得以度过个暑假。于是群青三年里第次回贵州看望父母,杳无音讯,直到八月底才返回上海。他已经还清家里全部欠款,因此心情轻松,而且在贵州时候每天爬山,晒得漆黑,精神抖擞。
们心情都发生变化,说不上是沮丧或者消极,但确实有种类似及时行乐愿望。既不想返回地下城,也不愿入驻批发市场,于是除保持网店运转之外,干脆打起游击战,每天都装着货物去市场里挨个兜售。要是好运,跑个上午就全部清空。而们两个人仿佛游戏界面里宝物小贩,行踪不定,无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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