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大,再怎噪,地面上人也不会听见。开始将国外音乐网站上面资讯翻译成中文,起初只是为在论坛和指挥部里分享,后来在欧老师推荐下给《音像世界》杂志写专栏。写得不好,主要是没有什值得说想法,相当羞愧。但当时和王鹿都太穷,虽然有电台工作,却都不是正式员工。每期节目酬劳是固定,百二十八元,两个人每月共能赚五百块。不管怎说,写稿收入能让们多买几张唱片。
们那段时间总是在讨论钱,所有事情都需要钱。有天陈浩在轻轨下面电子市场看上台调音台,他回来告诉们,他还想要配齐话筒、耳机和卡座,有这些设备之后便可以自己录制样带,林林总总要三千块钱。他要出去赚三千块,就撺掇小皮和他起出去赚钱。他们打圈电话联络朋友,没几天就找到工作。两个人爬在梯子上画马路边宣传壁画,五米高,每天从早画到晚,个月以后赚到五千块。拿是现金,装在信封里。
京每天信心十足地出门寻找机会,但们知道他只是在游荡和结交新朋友,他擅长与各种人打交道,过分热情,很容易被卷入各种没谱事情,全情投入着,耗费大部分精神。偶尔赚到些钱,他便毫不在意地挥霍,他买昂贵日本牛仔裤和乔丹球鞋,也买二手进口乐器。全部都是时兴起。指挥部里有很多他东西,他买放在那里,不久就忘记。他最有钱时候买回台最新型号苹果电脑,们十分震惊,因为他根本不用电脑,而且指挥部也没有网络。们有时候用那台电脑打游戏,但很快就没人再愿意打开它。后来机箱发霉,被当作茶几,放烟灰缸和杯子。
情况最严峻是王鹿,她即将毕业,没法再继续住在宿舍里,看几处房子之后索性放弃,开始像筑巢鸟样,不时搬运些东西到指挥部,不知不觉地在指挥部住下来。然而们有段时间谁都没意识到王鹿住在指挥部,她几乎没有生活必需品,也不占据空间,而且不久之后,她在京介绍下加入支乐队担任键盘,很快因为技术出众而声名在外,被好几支乐队争抢。于是她同时加入三支不同风格乐队,从个排练房赶往另外个排练房,迅速建立起另外种所不解也未曾参与生活。接着王鹿跟随乐队去北京、南京和西安演出,们在录音室见面,她常常从很远地方回来,风尘仆仆,神采奕奕,在节目里讲述山脚下音乐节和五湖四海新朋友。和听众全都听得入迷。们节目期期地持续着,在电台年中发布收听率排行榜上,奇迹般地在流行音乐类别中位列第三。
和王鹿得到大笔奖金,这确实让们都松口气,除此之外,欧老师还为们拉来笔赞助做听友见面会。和王鹿想借此机会举办场演出。这个想法在指挥部引起轰动,想令们多数人神往并不是演出本身,而是与朋友们起度过法外之徒时光。在山里,在海边,飞沙走石,彻夜狂欢。
“们演出可不可以叫?”王鹿问们意见。
这个名字立刻打动所有人,而且旦有名字,原本模糊愿望便显现出具体形状。京联络六支乐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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