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河里可以划船吗?”问。
“不知道,没人想过这样问题。”王鹿说。
“不是在说着玩,是认真。”潇潇说。
“知道。你想要对生活负起责任。”这说,像是在嘲讽他,但其实完全没有。
“是啊。也觉得艰难,但会这样去做。”潇潇说着,似乎下很大决心。而看着河水,感到就快下雪,河面有些地方结起薄薄冰。不知道潇潇为什要强调这个,他又陷入忧心忡忡状态,为些所不能理解事情。但是对他说:“明白。理解你,也是这样想。”
撑住薄薄外套,看起来像是那种随处可见忧心忡忡年轻人。某些时刻或者角度,非常不像他。但想,不应该总是拿过去事情作为参照物,而且很久没见到潇潇,变得陌生,也是极其自然。后来们来到河边。风无遮无拦,又野蛮又刺骨。们遇见桥就翻过去,会儿在岸这边,会儿在岸另边。有些地方极其破败,防洪堤底下散发着尿味,天稍稍暗下来以后,水鸟和蝙蝠便在低空徘徊。路上结冰,们走得极其小心,而且总是被棚屋、绿化带以及突然出现路障阻断,不得不绕过小片小片居民区,再想方设法回到河边。河流湍急,眼睛就能看见浅浅浪和漩涡。们交谈得越来越投入,对于周边事物变得毫不在意。
河对岸楼房渐渐亮起灯,枯萎芦苇大片大片倒在河边,们在中间穿来穿去,又累又渴,终于不得不停下来,坐在防洪堤上喝水和抽烟。风小,气温却变得更低,空气里始终有冰冷泥煤味。们不时站起来,跺脚,原地转圈,跳来跳去,不让自己冻僵。附近不知道哪里有篮球场,能听到叫喊和球撞击水泥地声音,还有夜钓人在电鱼,啪啪直响。
“苏州河里有人游泳吗?”潇潇问。
“从没见过。以前河水太脏,现在慢慢好起来。”王鹿说。
“那有人划船吗?”潇潇问。
五点半以后天便彻底暗,们爬下防洪堤,穿过瓦砾和杂草,在附近公交站等车。们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多远,站牌上全部都是不认识路线。随意跳上辆开往人民广场车以后,车上没什人,们占据整个后半部分车厢。沿途荒芜,路都是巨大厂房,衬托着冬日无边无际。司机有时候接连几站都不停,有时候又在站停很久。车再次停下时候,潇潇突然跳起来,说他要下车,然后他便真下车。下车以后他没走,车也没有开,觉得那是非常漫长段时间。和王鹿看着车窗外面,除夜晚宽阔沥青道路,和几株不知是否能熬过冬天小小树苗,什都没有。想潇潇根本不住
“没有。”王鹿说。
“皮划艇呢?”潇潇继续问。
“你想法都过分浪漫。”打断他。
“据说有游船码头,船会沿河道行驶段,但没人见过,也不知道是哪段。”王鹿说。
“们也可以这样做,自己划船,游览两岸风景,肯定没人这干过。”潇潇憧憬,“小时候家有个充气艇,用打气筒充气那种。你还记得以前有段时间吗,好像人人家里都有充气艇,暑假里爸和带着充气艇去水库,特别管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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