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才二女儿没受什苦就来到人世间,比她姐姐要幸运得多。生产当然很痛苦,但也蛮顺利,仍是由华医师接生。吕也从乡下回来。
产后第二天,惠才还睡在床上,就闻见股饭烧煳气味,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家饭煳。她忍着疼痛爬起来,走进吕房间,里面没人。她只得去厨房,只见锅子里饭在冒烟,而灶里火熊熊燃着,红黄火苗伸出灶口,好像蛇芯子舔着空气。
吕自然是去医院,他直保留着单身时习惯:早上起来就惦记着要去单位看看。
惠才只好重新做饭。除做饭,她还要洗衣服,打扫卫生,替三岁半大女儿洗澡,完全不像个坐月子人。
厨房离卧室有三四米远,两头跑很不方便,吕便慷慨地买几麻袋木炭,又买个泥炉子放在卧室门口。木炭烧燃后火苗很旺,煮饭、炒菜、烧水都很方便。
日中午,吕回家吃饭。饭已煮熟,但后加木炭还没烧旺,惠才边用蒲扇扇着火,边煎鸡蛋。吕见火迟迟不旺,很是烦躁,提起锅子就往地上丢。熟铁锅发出声金属脆响,颤几颤,完好无损地停在那里。而鸡蛋倒在旁边,黄黄大块。
惠才气得边哭边说:“不做饭,大家都不要吃。月子里带着两个孩子,除日三餐,还要做家务。餐饭没按时做好,你居然能发这大火,实在太过分。真想不到你会对不好。”
说完,惠才从木盒里拿出枚钉子和个铁锤,往墙上钉钉子。她又气又急,下子锤到自己手,血珠像只黑圆虫子从大拇指上缓缓钻出来。她忍着痛将钉子钉好,把锅挂在墙上,以示抗议。
吕声不响地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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